金屬團,個個氣得心口發疼。
“酋長?”知春狼狽不堪地走過來詢問下面要怎麼辦。
附典閉了閉眼睛,“大巫醒過來了嗎?他身邊有沒有人照顧?”
“大巫已經醒來,殊羿正在照顧他。”
“抬我過去。”附典酋長兩腿皆斷。
當附典酋長被抬到蜇黎大巫那裡時,蜇黎正在對殊羿怒斥著什麼,看錶情相當生氣。
“怎麼了?”附典酋長讓抬他的人退下,只留下知春,問道。
殊羿面無表情地站在大巫身前。
蜇黎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胸中怒氣,轉而面對附典,“如果你們聽我的,一開始就答應煉骨族的提議,和他們合作消滅九原,我們也不會遭到這場變故!”
附典沉默。
殊羿冷冰冰地開口:“和煉骨族合作,那才是瘋了。”
“殊羿!”附典和知春同時喊出口,不過一個是呵斥,一個是擔心。
蜇黎大巫面色鐵青,“那麼現在呢?我們的戰士折損大半,那些武器也消失不少,如今別說攻打九原,就是想繼續擴張我部落地盤,在短時間內也無法做到。這樣你就滿意了?”
殊羿沒有因為大巫的臉色就後退,他仍舊是那個態度,“我們就應該留在部落,繼續增強我們的實力,那個遠古遺蹟,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弄懂,我們只不過得到一些武器就已經這麼強大,如果我們能掌握那遺蹟裡所有我們不明白的東西呢?現在根本就不是對付九原的時候。”
蜇黎冷笑,“是誰說要打敗和殺死九原的首領?是誰說要搶他們的祭司陪你睡覺?”
“是我。”殊羿面不改色,“個人的戰鬥和全部落的敵對不一樣。我可以個人挑戰他們,勝敗都不會影響部落發展。而且九原和我部落情況類似,都是高層強大,底子薄弱,只要殺死他們的首領,掠奪他們的祭司,九原就不足為慮。”
“殊羿,你在不滿意我和大巫定下的決策嗎?”附典看不出喜怒地問。
殊羿沒說話,但表情已經回答一切。
蜇黎大巫痛苦搖頭,“你根本不明白,九原是鼎鉞的大敵,是鼎鉞必須消滅的敵人,有九原就沒有鼎鉞,有鼎鉞就沒有九原。如果你們聽我的,先和煉骨族合作把九原消滅掉,只憑借我們手裡那些武器,煉骨族也不會傻到先對付我們,而煉骨族想要這片大陸就勢必會和九大上城對上,等他們互相消耗時,我們鼎鉞就可以藉著這個時間發展壯大自己。看看,就因為我們搖擺不定,現在其他勢力都在把我們當敵人看,就連人面鯤鵬族都找上了我們!”
“那是因為我們太招搖。”殊羿對自己人說話也一樣刺人,“武器只是外物,我們不應該現在就拿出那些武器,實際我們的戰士都很弱,連一場風暴都堅持不下來。當我們失去武器,我們就什麼都不是。”
附典捏緊拳頭,帶這批武器出來是他的意思,殊羿這樣說是在說他的決策全部錯了嗎?
蜇黎心中忽然一緊,他隱隱感覺到有一個絕大的危機就要降臨到鼎鉞頭上,貌似會是比這次損失更大的危機!
知春喏喏地開口:“殊羿,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我們下面該怎麼辦?”
附典不愉,你這句話不應該問我嗎?我才是鼎鉞的酋長!
殊羿很自然地望向附典,他冷、他酷、他說話刺人,但他從沒有想過要背叛自己的酋長和大巫,哪怕他心中並不是十分認同他們的一些做法。
怎麼?這時候想到我了?也是,如今擺在眾人眼前的就是一個爛攤子,不管怎麼做都會引來族人怨言,還不如什麼都不說。附典心中對殊羿有了意見,看他做什麼說什麼都只會越發不滿。
“回去。”除了回去,他們還能做什麼?附典揮手讓兩人都出去,他表示他有話要和蜇黎大巫說。
殊羿和知春退出這座臨時搭建的帳篷。
知春出來,對著殊羿幾次欲言又止。
殊羿望向不遠處的殘兵敗將,突然道:“預言真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知春大驚,“殊羿!”你竟然敢懷疑大巫!
殊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前後兩代大巫的預言,說九原是我們的大敵,讓我們必須消滅九原。那我們現在會在做什麼?”
知春額頭溢位冷汗,他們離帳篷還不遠,誰敢保證他們的話不會給裡面的人聽見,偏偏殊羿一點壓低聲音的意思都沒有。
殊羿也不用他回答,自己接著說道:“我們會繼續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