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的更是要靠運氣,他一直在觀察原戰,目前為止,這人還沒有讓他失望,甚至比他想象的表現得更好,既然如此他也不惜再多嘴幾句,說一些別人不敢也不會說給他聽的話。
“作為一名優秀的首領,只是武力強大還不夠,他的頭腦也要足夠冷靜,他的喜怒也要不容易讓別人看出。性情過於暴露和直白的首領,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的子民要麼懼怕他,糟糕的還會輕視他。過於溫和心軟的首領,也許會獲得子民的尊敬和愛戴,但也很容易被奪位和謀害。你的性情沒有問題,但你還不會隱藏自己的表情和真實心情,你只有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讓任何人都看不出你在想什麼,你才可能讓你的子民對你又怕又敬。”
原戰沉默地聽著。
斯坦用眼色示意他看向鯤鵬王和嚴默那邊,“如果你能做到讓每一個想要掠奪你伴侶的敵人都把你當兄弟看,或者讓他們以為你把他們當真兄弟看,那麼以後任是誰都無法從你手中奪走任何你不願讓別人奪走的東西和人。”
原戰想到了嚴默教會給他的一個詞語:“那很虛偽,很假。”
斯坦大致明白他在說什麼,一雙沉浸了數千年情緒的黝黑眼眸浮起了淡淡的悲傷,“是很假,但那可以保護你和你想要保護的一切。如果你要選擇做一個真實的自己,那麼你最好還是不要做首領,只做一名戰士就好,免得害人害己。”
原戰想要皺眉,忍住,努力做到神色不動地問:“如果我足夠強大,比鯤鵬族還要強大,是否我就可以不用再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情?”
“你是在問,如果你足夠強大,是否可以為所欲為,對嗎?”
“那我能嗎?”
斯坦不答反問:“在你面對嚴默時,你對他是否有很多想法?但你會把那些想法全部施展到他身上?還是會把你想對他做的事全部毫不隱瞞地告訴他?”
原戰再次沉默。
斯坦看向他,“你之前是否有一瞬間想要殺死我?想要給我一些教訓?反駁我?但是你都沒有做,為什麼?”
原戰沒有再問下去,斯坦也沒有再繼續“教導”他。
斯坦覺得如果原戰真是神指定的領導者,是命運所歸的首領,那麼他必將明白以後要怎麼去做。否則他也不介意看著這人就如同過去的大大小小首領一樣,殺人、被殺,佔領、被佔領,直至完全消失,就如河流中的無數浪花一樣。
原戰想了很多很多,他之前就長期受嚴默調/教和薰陶,一些戰爭和歷史故事他也牢記在心頭,但故事畢竟是故事,嚴默講述時也不會特意去描繪其中人物的心情變化和表情等,他透過嚴默的故事在心中確實樹立起一個優秀的首領的形象,但那形象源自他的想象,並不真實還很模糊。
之後原戰跟著嚴默到處跑,見到了很多酋長、族長、王者之類的人物,表面上他對這些人滿不在乎,暗地裡則在偷偷模仿和學習對方一些作為首領的優秀特質。
他同時也在分辨哪些首領讓人心中生厭,哪些首領更受子民擁護,其實他也發現一些脾氣古怪、冷硬桀驁的首領並不受歡迎,相反那些說話做事都不知其真實目的的溫厚人,則很受其子民和其他勢力欣賞。而某些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首領如果身邊沒有很好的輔佐者,就不會有很好的發展,更不用說一些狂妄、殘暴和自私自利的首領。
原戰和斯坦的這番交談沒有其他人注意到,而原戰也不是一日就有了頓變,別人更不會注意到他之後的改變。原戰覺得斯坦說得有道理,但也不打算全篇採用,他還在摸索,看如何找出一條更適合他自己的首領之路。
而原戰透過這次交談的改變,嚴默大概是第一個體會到的人。
當晚,土城外。
“你幹嘛呢?”嚴默剛進屋就頓住。
原戰躺在地上,單手支住額頭,曲起一條腿,展露出他堪稱完美的身材。
今晚屋裡沒有床,只有一層不到三寸高的土臺,土臺上鋪著黑色華麗的獸皮,牆角插著火把,古銅色的男體橫躺在獸皮上,被火光照出一些非常旖旎的陰影。
嚴默舔舔嘴唇,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一口口水。祖神在上,真沒想到他有一天也會被男色/誘惑!好吧,在他曾經做春/夢夢見某牲口穿露背魚尾裙的那一晚,他就知道自己的性向已經向變態的道路一奔不復返了。
原戰空著的一隻手慢慢從自己胸膛劃過,掠向小腹,又轉向他曲起的大腿。
“你在誘惑我?嗯?”嚴默慢慢走到地鋪前。
原戰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