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他就算想要救人也不想救摩爾乾的奴隸好嗎?
可他親眼看到祀水把人往河裡扔,而現在的情況是他完全有能力救出這幾個人,如果他不動手,那可是一人10點的人渣值!
偏巫運之果這時又在他腹中鬧騰,頂著他喊:“讓我吃了它!”
“你給我老實點,沒見河岸邊那麼多人?還是你很想讓那些人把你帶回去養?”嚴默怒。
巫運之果暫時老實了。
嚴默繼續靠近天吳,想要引它說話。
壕溝對面的人驚訝萬分。
“那小祭司在幹什麼?他想游到水神身邊嗎?”
祁昊一看,認為是好機會,當即對身邊人道:“讓長矛手準備!”
祀水已經回到他身邊,聞言立刻道:“不行,天色已暗,如果長矛投擲到水神身上,它會發怒,會反過來對付我們。”
“我會讓戰士注意。”祁昊一意孤行,再遲一會兒,就真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神哪!那是什麼!”祁昊和祀水突然聽到己方陣營中傳來了陣陣驚叫聲。
兩人一起抬頭看向河岸,首先就看到了背映夕陽、周身發出金紅光芒的龐大黑影。
嚴默也抬起頭看向摩爾幹那邊,原來是九風為了方便抓人,恢復了原來的身體大小。
摩爾幹人就看到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龐大黑影俯衝而下,以極快的速度一把抓起河岸邊的祭品就又飛上天空。
“桀!默默,兩腳怪抓來啦!”九風爪子一鬆,兩個奴隸從三米高的半空落下。
大河和丁飛一個飛撲,總算把人接住,沒讓那兩個可憐的祭品奴隸死於摔落。
九風似乎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轉頭就飛了回去,去抓剩下的兩個。
“人類,”天吳大概覺得這個能和它說話的人類很難得,它垂下龐大的頭顱,甕聲甕氣地開口道:“幫我,做事,我把祭品……送給你。”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嚴默覺得這天吳也挺有意思,見祭品被九風抓來送他,就立馬改口了。
天吳很認真地思考,它似乎正在組織語言。
嚴默在河水中划動雙臂,好讓自己浮在河面上,可波浪太大,他吃了一口又一口渾濁的河水。他想回到岸邊,可又不想成為摩爾乾的標的。
“水腥草,變了,不是……原來的味道。告訴……摩爾,我,討厭……騶虞糞,不要加!”
“摩爾?摩爾幹部落?你是不是和他們有什麼約定?剛才那股味道就是摩爾乾的祭司弄出來的?”嚴默鼻子很尖,雖然祀水扔那草藥扔得很隱蔽,但他本來就對草藥敏感,多少也聞到一點。
那味道不算難聞,有點像烤乾的牛糞,帶著一股青草味,但天吳顯然異常討厭這個味道。
答答也很討厭,因為嚴默不讓下水,又有大河和丁飛幫著救人,他就循著河岸尋找那味道的來源。
找到了!
答答衝進一叢草叢中,抓起那個已經悶燒了大半的藥草,甩手就扔到河裡。幸虧是春天,又是潮溼的河邊,草木都剛剛才發芽生長水分充足,那草藥燒了一會兒也沒引起火星。
“哞嗷——!”水神一尾巴把剛剛沾到河水的藥草給抽飛到摩爾幹那邊,看來它心裡也清楚那東西是誰點燃的。
摩爾幹因此稍微慌亂了一下。
祀水很鎮定,用這種燃燒的藥物的味道當作指出敵人方向的工具,是水神大人和摩爾幹最初的祭司的約定,水神大人就算不喜,也不會遷怒到他們身上。
可惜水神大人不知道祀水心裡在想什麼,也聽不懂他說的話,否則它一定會抱怨,就和它現在與嚴默抱怨的內容一樣。
嚴默從天吳不太連貫的敘述中大概明白了天吳和摩爾乾的關係。
原來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吳認識了一個叫“摩爾”的人類,那也是它第一個人類交/配物件,以前它一直都找河裡的大魚或者岸上的動物。
它很喜歡那個人類,交/配後沒有吃掉他,還送給他長在大河最深處的水腥草,說只要他點燃水腥草,它就算在河裡也會聞到味道,然後來找他。
後來摩爾和它約定,他把燒著的水腥草扔向哪裡,天吳就幫他把那裡的人類和野獸都吃掉或捲進河中。
一年又一年過去,第一個摩爾死了,那個住在河岸邊的人類部族也越來越大,他們會在它需要配偶的時候送來祭品,也發現它極度討厭騶虞,而後來的摩爾開始在水腥草里加入騶虞的糞便進行燃燒,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