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這麼想了,他開始重新估算起九原對三城的威脅度。
嚴默身穿單衣草鞋,風吹起他的衣襬,露出少年赤/裸的腳踝,他的身後是三名年輕力壯的戰士。
“你們能來到這裡,能看見這隻神鳥座駕,因為你們所有人都經過了第一輪考驗。留下的人中有一些人將永遠被留下,至於原因,我想你們都清楚。”
河風從下游吹來,天空中九風發出明亮的唳叫。
“等回去後還有更多的考驗等待你們,如果你們全部透過,我將賜予你們成為真正神之戰士的機會。現在,讓我們出發去九原!”
深谷目光轉移,身後傳來喧譁,轉頭看,就見好多戰士擠在一起,正低頭看著什麼,還有人發出興奮和歡樂的大笑聲。
深谷起身,一一拍打那些人的肩膀,“還沒看夠嗎?這是用來撒尿拉屎的,你們老是盯著看,別人怎麼尿得出來?”
戰士們發出鬨笑,不少人在喊:“尿得出來!尿不出來也要尿!”
“下面人肯定以為下雨了,哈哈!”
“應該從摩爾幹上面飛過,把我們拉的屎一起丟他們頭上!”
這群人,前面還怕得要死,稍微顛簸一下就嚇得臉色發青,就是再大膽的戰士也一樣。可現在,一個個都聚集在唯一可以看見下方的洞口,也不怕掉下去了。
“好了!都回去坐著休息!沒聽祭司大人說,回去就可能要先跟敵人打一架嗎?不養好精神怎麼打?”
待在鳥頭內的嚴默睡了一覺醒來,揉揉眼睛,神了個懶腰。
他深知下面會有多熱鬧,但他沒下去。
蛇人們也在下面,不過都在第一層,由大河陪同。
他不下去,就是不想跟蛇人們解釋太多,這隻骨鳥有很多秘密,為了減少元晶消耗,他只不過展開了最基本的功能,甚至連“窗戶”都沒開啟。
鳥頭和鳥腹之間有頸骨連線,頸骨被做成通道,一樣可以安排人乘坐,但嚴默沒有安排。
鳥頭內空間不大,只能容納四人左右。
嚴默為了便於觀察,把鳥頭內的“窗戶”全部開啟。
大約是為了方便射箭和投擲,這些窗戶一旦開啟雖然能看到外界景色,但同樣也和外界相通,風呼呼地往裡吹,嚴默只能降下飛行高度。
答答和丁飛都很興奮,在最初的害怕過後,扒著窗戶直朝外瞅,把保護祭司大人的使命都忘了。
嚴默理解他們的心情,就是他坐在這架不知是原始還是超高階的“飛機”內,都忍不住興奮,在飛到溪谷的路上也一直瞅著外面看,更何況從沒有飛到天上過的原始人們。
答答看嚴默醒來,立馬又對著窗外怪吼,丁飛也跟著嗷嗷叫。
九風一會兒從窗戶裡飛進來,一會兒又飛出去,樂得桀桀怪笑不止,也不知在興奮什麼勁。
天空中有鳥兒對這具骨鳥好奇,但因為有九風在,也沒有鳥兒敢靠近。
不久。
“大人!看!九原城!我看到我們九原城了!”丁飛忽然興奮大叫,手指著下方,用力拍打答答,“看到沒有?那就是我們九原的城池,怎麼樣?了不起吧?是不是比摩爾幹好了不知多少倍?”
丁飛語聲中充滿驕傲,答答伸頭看著下方,立刻就被那從沒有見過但莫名讓他覺得很厲害很厲害的城池吸引。
這時下方的鳥腹中也有不少人發現了九原城,招呼大家一起輪流趴到那個唯一可以看到外界的洞口向下望。
白巖沒好意思跟那兩個小的一樣,跑到那專門用來排洩的孔洞朝下觀望。不過他也有趁尿尿的機會,稍稍瞅過下方景色。
大河卻擠過去看了一遍,回來告訴他:“九原就要到了。”臉上神情不掩思念和驕傲。
白岩心裡癢得不得了,聽白梨和白誠一驚一乍的叫聲傳來,硬是忍住想去看的欲/望,誰叫他是頭領呢?唉!
當丁飛喊著看到下面九原城時,正是彭斯質問九原,人魚族和九原是什麼關係的時候。
當壕從人群中走出時,骨鳥的龐大身軀已經進入九原探哨的觀察範圍。
“嗚——!”示警的號角從遠處一重重傳至九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