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直到猛催他。
黑奇轉頭,這一刻,他臉上的神情有種獻祭般的神聖和決然,就像是堅定了某種信念。
猛一肚子好奇,不知道默默跟他的族人說了什麼,他都要憋死了,可又不好隨便亂問。
這時候要不是黑奇沉浸在一種異常狀態中,以他平日的聰明和快速反應,他只要隨口說聲“我弟和我相認了”之類的話,百分百能詐出猛的實話,也就是嚴默曾說過的他是鹽山族祭司弟子的“實情”。
可惜黑奇錯過了這個機會,不過他也不需要,因為他心中已經認定嚴默就是黑狡,而少年脖子後面的傷痕為什麼會消失,他也找到了理由——連臉上可以自動出現的戰士刺青標記都不見了,一點傷痕又算什麼?
不說黑奇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和猛一起迴轉鹽山族,通知族人避難,且說嚴默在他們離開後,又去找九風和天吳。
如果能把天吳搞定,摩爾乾的酋長和祭祀只要還沒瘋魔,有九成可能會放棄對九原的追殺,就算追,也不會殺上來,大概會跟著給他們一點壓力,順便看看他們會不會倒黴地死在路上。
而只要摩爾幹不動手,他們就贏來了接應鹽山族和建造新部落的時間。
天吳變成了女人模樣,坐在岸邊和九風交流著什麼。
嚴默還沒走到他們身邊,兩隻齊齊轉頭看他。
嚴默在看到天吳女的瞬間,動心了。
這是一種怎樣的完美性殘缺?
他不是沒有見過天生沒有眼睛的人,可那些病人大多是因為眼皮長在一起的緣故,並不是真的沒有眼睛,就算有些病人眼部器官發育不完全,可只要透視就會發現,他們還是具有眼睛這個部位。
而這些天生沒有眼睛的病人,眼部大多並不是一片平滑,而是會出現像腫瘤一樣的扭曲肉疙瘩。
稍微平滑一點的,也絕對稱不上美。
可這個天吳女,她愣是在眼部一片平滑的情況下,讓你只覺得可惜,而不會覺得她醜陋,甚至你會覺得她長得真的很好看。
雖然這個好看有點詭異,但真的不恐怖。
“我能摸摸你的眼睛部位嗎?”嚴默不受控制地走向天吳,看著她的目光滿是痴迷。
天吳一點都沒生氣,大概她也不覺得沒眼睛是她的殘缺,看嚴默向她伸手,也沒躲避,她能感覺出來這個能和她說話的人類對她並無惡意。
嚴默輕輕撫摸天吳的眼部面板,微微按壓,習慣性地就問:“疼嗎?”
“不疼。”天吳變成/人後的發聲有點奇怪,但並不難聽,哼哼著,有點像放輕聲了的鯨魚的歌聲。
“能看到嗎?平時用哪個器官來看?”
“能看到,用眼睛看。”天吳覺得這個人類的問題好奇怪,不過這個人類摸得她很舒服,還從沒有人類敢像這樣隨意且溫柔地撫摩她,她很高興,希望他能摸的長一點。
“眼睛在哪裡?”
天吳指向自己的額頭正中心。
嚴默沒在天吳眉心發現任何類似眼睛的器官。
難道是透視?利用松果體?
嚴默對天吳簡直好奇得不得了。
“你有八個頭顱,其他頭顱都有眼睛,為什麼這個沒有?”
“因為這個最強大啊。”天吳理所當然地說。
嚴默想,如果按照精神力可以觀察四面八方來說,視角相對只有正前方的兩隻眼睛確實還不如沒有眼睛。
“桀!”九風飛到嚴默頭頂,伸出小爪子撓他。
看家養小兩腳怪看到它沒有先跟它說話,還只摸天吳不摸它,九風醋了,醋得還挺厲害。
“桀!不準摸它!再摸,啄光你頭髮!”九風早就發現它的小兩腳怪比較重視他頭頂那點毛,它以前啄他頭髮都是在故意欺負他,桀桀!
嚴默抬手摸摸九風,“鳥爺,求放過!”
九風用喙叼著少年的頭毛,用勁扯了下,“噗”。
幾根頭毛隨河風飄揚,嚴默默默收回撫摸天吳的手。
天吳看嚴默不摸她了,她也不高興了,發出稍微有點那啥的呻/吟聲。
嚴默聽了一會兒,苦笑不得,“天吳大人,天吳姑娘,我來是找你商量些事,交/配就算了。”
天吳女哼哼,“我也沒想和你交/配,你太弱了。”
弱你娘!是男人就不能忍受別人說自己弱。嚴默手癢,很想給這女人動眼部手術。
偏天吳又著重追加了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