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象反問:“你覺得他第一天治療火雲天的祭神過程像什麼?”
“……舞蹈?”飛山動容,“祭祀之舞!借用神的力量……難道那小默巫跳的是真正的祭祀之舞?!”
巫象沒說話。
飛山抬頭看向嚴默,目光復雜萬分,低聲自語:“你說他……是不是善言族?可是你上次的預言和那個古早流傳下來的預言為什麼完全相反?”
巫象嘴角彎起,“預言只是神對世人的警示和預告,但並不是不可改變。何況兩個預言,一個是說善言族血脈會掀起天下戰火,我的則是說跳祭祀之舞的人會帶來希望,完全不一樣呢。”
巫象歇了一下,像個孩子一樣賴皮道:“再說,誰說會跳真正祭祀之舞的人就一定是善言族血脈?而且就不能有兩個善言族血脈?你忘了音城城主,他可是生了好幾個孩子,說來都是善言族血脈,還有城主的兄弟姐妹。”
飛山嗤笑,捏了捏巫象肥大厚實的耳垂,“是,是,都是你有理!”
巫象眯著眼看嚴默,“不過還是多看著點他吧,這孩子就算不會挑起天下戰火,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何況他手中還有一把最利的刀。”
兩人目光一起轉移到原戰身上。
原戰特警覺,當即轉頭,就見一個超級大胖子和他的戰士正用一種像是看某種怪獸的古怪表情看著他。
原戰:“……”
嚴默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開始慢慢抽離自己的魂力。
“別走!”風堯喊出聲。
他正舒服呢,對方怎麼能說走就走?不對,那人連說都沒說一聲。
風堯的魂力想要纏上去,可那股安撫了他狂暴魂海的魂力非常滑溜,一個扭身就跑了!
大家都以為要等待很長時間,可是當他們打定主意也許要等大半天時,風堯和嚴默前後睜開了眼睛。
風堯反手一把抓住嚴默手腕,快速且懇切地道:“默巫大人,請繼續,我會按照之前說好的付出三枚九級元晶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嚴默剛要說話。
“放開!”原戰先呵斥出聲。
風堯不肯放開。
原戰冷眼盯他,腳下土臺異動,風堯瞬間冷靜下來,鬆開手。
原戰迅速抓回嚴默的手腕,看似用力實則很輕柔地揉來揉去。
嚴默被揉煩了,“喂!”
某人總算收斂了一點。
風堯也在這片刻間找回理智,退後半步,目光誠懇地看嚴默:“多謝默巫大人,我已經好過很多,下面就請默巫大人幫我煉製對症的巫藥。只要我的魂力能恢復如初,風城會記住這份恩情。”
嚴默搖頭。記住恩情有什麼用?他要更實惠的東西。
風堯心中一緊,搖頭是什麼意思?
“不需要你記住恩情,公平交易就可。”嚴默沒說怎麼樣算公平交易,忽然問:“你說你被偷襲,那你見到偷襲你的人長什麼樣了嗎?”
風堯還在想要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嚴默滿意,一聽嚴默提問,這位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能坐上城主之位的人,當即敏感反問:“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你認識偷襲我的人?”
“不一定,但傷害你魂海的那股魂力我確實感到一點熟悉,順便說一句,那傢伙和我也有仇。”
“哦?”風堯腦中快速轉動,“我沒有見到偷襲我的人,對方的魂力非常強大,而且……”
“他使用的骨器很厲害!”沙啞刺耳的難聽聲音接上。
幾人一起看向坐在原戰腳邊的風城大祭司。
風城大祭司抬起頭,一張臉能嚇哭小兒!這人已經醜出了特色,鼻子沒了,只留下一個疤痕一樣的突起和歪曲的小小黑洞。嘴唇掀開,一口齙牙突出唇外,眼睛還瞎掉一隻。
嚴默眼光很普通地看著風城大祭司,問:“然後呢?”
“小娃兒膽子不小,皮肉長得也嫩。”風城大祭司竟然伸出黑汙的爪子去摸嚴默的腳。
抓了個空!原戰已經先一步把他家默默的腿腳盤起來了。
嚴默笑,“這位大人,還是先說說那個偷襲貴城主的人吧。”
風堯也很無奈地叫對方,“風語大人,求別鬧!”
名字非常風雅的醜陋老人在懷中掏了掏,掏出一隻獸皮袋,“小娃兒,我跟你說哦,城主沒有見到他,但我見到了,可那傢伙跑得太快,又有厲害的骨器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