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她看原戰像是並不怎麼在意她送來的訊息,當下就泣聲哀求道:“求您收留我吧,我、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我已經無處可去,空城城主如果知道我向你們報信,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就算我回去土城,我父王和大祭司也會把我交給空城處置,嗚嗚!求您救救我!”
原戰聽人哭就心煩。
妙香哭泣得並不難看,不過還是有一點鼻水流出,女孩習慣性地擦掉鼻涕,和著眼淚抹到裙子上。
原戰:……
嚴默讓自己不要多想,這個世界這個時候就是這樣,哪怕是公主,個人衛生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前世的西方國家包括貴族和王室在內,到了十八世紀還隨地大小便、一輩子加起來的洗澡次數都屈指可數呢。再說衛生情況差的也不只是妙香和土城人,聚會時的那些勢力,有一大半大概都沒怎麼洗過澡。
妙香並不知道上首兩人的想法,她用指尖抹去眼淚,頭低得恰好是原戰能看清的角度。不時還孩子氣地癟癟嘴,讓自己看起來特別惹人憐愛。
二猛看得色授魂與,只覺滿心憐愛。
原戰之前就對這女孩沒有任何感覺,現在更不會有,而且他眼力那麼好,怎麼能忍受床頭人頭髮裡滿是寄生蟲?當然他以前無所謂,但那是在認識嚴默以前。
人都是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經過他家愛乾淨到令人髮指的祭司大人的常年調/教,不只他,就是剛來九原的苦力也對個人和環境衛生非常重視——因為不重視就會被懲罰。
等到愛乾淨變成一種習慣後,再讓你去忍受骯髒就會變得很困難。如果是親友或者愛人,接受起來還不難,但如果面對的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誰願意和一個身上有味的髒鬼待在一起?
可憐的妙香公主,她之前不明白原戰和九原那些地位高的戰士為什麼都看不上她,只能安慰自己說因為土城和九原是仇敵關係,現在她則以為是嚴默的巫術,完全不知道在九原人眼裡,看她跟看野人差不多。
原戰又問了一些事情,妙香知道的並不多,眼看再也問不出來什麼,原戰便揮手讓二猛把妙香安排到另一個空房間。
妙香看無法接近原戰,只能先抓緊手中這一個,她已經沒有挑剔的餘地!
嚴默目送兩人離開,突然道:“二猛的狀態不對。”
“嗯,跟被迷了一樣。”原戰語聲一頓,挑眉,“那女孩的神血能力?能迷惑人?”
“不像,二猛的目光很清明,他一開始對妙香只是同情,到後來才因憐生愛……咦!難道那女孩的能力是引出人的某種情緒並放大?你有沒有注意到她一直抓著二猛不放?”
原戰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老往我身上撲!”
嚴默笑,“看來就是這樣了,怪不得蛇膽會想把她送給你,控制情緒這種能力,操控好了,那可是相當可怕。那女孩還是太小了,她大概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
“如果她不懷好意,那麼她剛才說的話是不是也不值得相信?”
“她說有個怪異的聲音說要去攻打九原,讓空城城主負責弄到巫運之果,可如果那個人只要在聚會中/出現,或者稍微知道一點聚會中發生的事情,他就應該明白不把你我弄死,他們就算拿下九原也沒用。”
“也許他們就是打的想要在聚會中弄死你我的主意?”
“在不惜得罪飛山、巫象和我師父的情況下?”
“那妙香為什麼這麼說?她說謊有什麼目的?”
嚴默思考了一會兒,“有兩個可能,第一,有人想透過她把我們騙回九原。第二,有人想要我們和空城對上。”
“又是土城的陰謀?”
“十有八/九。你想空城城主什麼人?能和他合作的又是什麼人?這兩人在一起說話,會讓一個小女孩偷聽到關鍵?”
紅翅飛進來昭顯了一下存在感,順便告訴嚴默:附近沒有人偷聽。
“不過……”嚴默哼哼,“那個空城城主確實值得注意。”
原戰警醒,“是不是和你那個噩夢有關?”
“別反應那麼快好嗎?三天後跟你細說。過來,幫我炮製一些草藥。”
原戰抱起他,“那小女孩怎麼說?就這麼留下她?”
“先看看她要幹什麼,如果她腦子繼續這麼不清醒,非要給我們找不愉快,那麼也沒有留她的必要了。”
另一個屋裡,二猛特地端來熱水,要給妙香擦洗傷口。
女孩疼得不住吸氣輕呼。
“你有藥嗎?”二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