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迫改造了這麼長時間,他的同情心依然少得可憐。
這時各位負責評判的祭司已經走到十一名奴隸身前,就待觀察和評比各祭司的巫藥效果。
各位祭司也紛紛開始動手,很少有祭司親自去給那些奴隸抹藥,基本都是藥奴在動手。
因為傷口比較大、血流比較多,有些藥粉藥膏撒抹上去就會被沖掉,需要連續多抹兩三次。
九原負責治療的是一名大約十八/九歲的青年,那青年臉上被烙了印記,裸/露的身體上盡是重疊的新舊鞭傷。
青年眼中恨意極深,他大腿上被劃了那麼大的傷口也沒有呻/吟一聲,只死死盯住某個方向。
原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在看空城人。
羅絕也不知出於何意,竟然在這時解釋道:“這些奴隸都由各上城提供,原本就是犯了過錯的奴隸,治死了也沒關係。”
青年咬住嘴唇,仇恨的目光改瞪向他面前的嚴默三人。
嚴默沒那閒心安撫青年,直接讓守忠動手給青年止血。
像這樣的傷口,如果按照嚴默以往的處理經驗,一般是先縫合止血再傷藥,然後打破傷風針。但現在他不能動,守忠也不可能當場學會怎麼縫合傷口,便只能先壓迫止血再上藥。
可守忠不知是不是太緊張,怎麼都按壓不到點子上,那青年反而被按痛了,掙扎著就要反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對!守忠已經按壓到點子上,就算沒有按壓對,用束縛的方法也能稍微止血,可這青年的傷勢……
嚴默目光上移,看到青年不同常人的青白臉色,再看他裸/露的肌膚,之前他以為是鞭傷留下的陳舊傷痕,如今仔細看才發現更像是皮下淤血。
“不想死就別亂動!我問你,你平時是不是經常感到關節疼痛?手上流血也不容易止住,哪怕是很小的傷口?”
青年一驚,下意識開口:“你怎麼知道?”
嚴默目光冰冷,“我是祭司我當然知道。”
青年似被嚴默冰寒的目光嚇住,嚴默趁勢吩咐守忠,“扶他坐下,按住他的腿,先用大薊藥膏給他止血看看。”
青年還不肯坐下,一根藤條從原戰手腕中伸出,直接纏住他的身體把他放倒,大約是生氣此人不配合,原戰放倒人也沒有解開藤條,依舊捆著青年。
守忠迅速按住青年大腿。
“別按了!鬆手,我不會再掙扎了。”青年血流過多,也沒勁掙扎了。
原戰冷笑,衝動的蠢貨一個。“默?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嚴默,“我不知道這個奴隸是不是特意被安排給我們,如果我的判斷不錯,他的傷口恐怕不太好止血。”
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例血友病患者。
血友病,以男性患者居多,每五千到一萬人中就有一例。病患的子女,女孩不容易患病,但會含有該病基因並傳給下一代。
這青年如果真有血友病,在他身上開這麼大的傷口跟謀殺無疑。
如果這青年真的是被特意安排給他們,那這就是一個一箭雙鵰的陰謀,殺青年,再讓嚴默的巫藥看起來像失敗一樣。
聽到這裡,咒巫不願意了,當即大聲喝問:“這個奴隸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奎帕反駁,“不能治就不要治,沒那個本事就說奴隸有問題,怎麼別人都沒問題,就你們事多?”
所有評判祭司都看過來,周圍的人群能站起的也都站了起來,大家都想看到九原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嚴默看那青年臉色越來越蒼白,不敢再耽誤,立刻命令守忠動手。
捧藥的巫城藥奴彎身讓守忠選擇瓷罐。
守忠取了大薊藥膏,先交給嚴默激發藥力再拿回來。
該藥膏很稀,裡面有備好的小木勺,守忠額頭冒汗一手拿著小瓷罐,一手用小木勺挖了一點藥膏。
因為青年的不配合,九原的速度比其他人慢了不止一點,評判祭司們已經給大多數巫藥評出結果,如今就只剩下幾個還沒有徹底止血。
咒巫和奎帕不顧臉面地當著眾人面吵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羅絕走過來詢問:“有什麼問題嗎?”
嚴默和守忠忙著給青年止血,原戰代為答道:“我們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