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擔心他的祭司大人了,他想他要去找另一位高階神侍去說說這件事,再好好調查一下那個贊布林。
胡蓮的手抓住了嚴默的手腕。
兩個人不約而同倒抽一口冷氣。
不過嚴默是厭惡的,他只覺得這人手掌冰涼滑膩如蛇,碰到他面板上,頓時讓他雞皮疙瘩排排站起。
而胡蓮則是心中一蕩,這溫暖的手感,似乎只是觸碰到這個人就讓他空落落的心被填實了不少,這讓他忍不住用拇指又摩挲了一下對方的手腕。
操!嚴默忍不住了,用力甩開對方。
胡蓮沉醉於類似快/感的接觸撫慰中,被嚴默甩開手腕竟然也沒有生氣,只是很幽怨地瞅了他一眼。
嚴默只覺得自己後脖頸上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胡蓮看著面前的青年帶著怒氣瞪著他,忽然笑了,他的心情從沒有這麼愉快和滿足過,如果換了別人這樣瞪視他,他就算大度的不懲罰對方也不會讓對方好過,可這個人,他卻怎麼看怎麼喜歡,哪怕對方帶著怒火的瞪視都只會讓他覺得這人可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想,不管這人是誰,他都不會再放開這個人。
“贊布林,嗯,你的名字取得很好。”為了安撫對方,也為了讓氣氛緩和,胡蓮擺出了閒話家常的姿態。
嚴默莫名地也對這人的說話態度等感到了一點熟悉,以前他身邊也有一個人就是如此蛇精病,一邊利用他、陷害他,一邊又對他粘粘糊糊,最後都變成那個死樣子了,兩個人都徹底扯破臉皮了,還一臉“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我是如此愛你”的噁心人表情。
難道真是那個傢伙?他也穿來了?
如果真是那個人……
嚴默醞釀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多少怒氣生出,連恨意都沒有多少。也是,他已經報復過那個人,該發洩的怒火也都發洩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凡是陷害過他、得罪過他的人,他基本上都報復了回去,他並沒有帶著恨意赴死,只有對兒子的無盡歉疚和悔恨。
所以就算面前的人真是那個人,他也無所謂了。本來還想叫一下對方過去的名字試探一下這人,現在也沒了心情。
嚴默深深看了對方一眼,不管你過去是誰,那都不重要了,我只看現在,而現在你是有角族的祭司,而我則是被你們侵略的西大陸的無角人魔巫,我們的仇恨值將重新開始計算。
胡蓮被嚴默這一眼看得心跳加速,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剛墜入情網的少年,情人的一個眼神都讓他心情跳躍無比。
不過胡蓮畢竟在這世上已經生存了很多年,哪怕他的心情再怎麼激盪,他也不會露到臉上來。
“你聽過贊布這個名字嗎?”胡蓮和藹地問,他特意放慢腳步與青年走了個平排。
嚴默唸頭一閃,回答:“聽過,我父親告訴我,我的名字就是根據這位偉大的大巫而起。”
“哦?不容易啊,我以為知道贊布這個名字的人已經只有三族大巫和極少數人。你們家是不是還有著一部分古老傳承?”
“這我並不清楚。”
胡蓮笑道:“你不用擔心,就算你們家還繼承著一部分古老傳承,也不會有人去奪取,屬於你們的就是你們的。”
胡蓮這話已經相當於一個保證,嚴默聽出來了,但他裝傻沒聽懂。
胡蓮看他那裝傻樣,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可那份熟悉感也越發明顯,他的心在拼命叫囂:就是這個人!就是他!
“其實贊布正確說來並不是大巫,而是三族共同的大祭司。”
嚴默抬頭,該死的有角人比他高了半個頭,不算獨角,幾乎和原戰差不多高,“大人,那大家為什麼都沒聽過這位大祭司的名字呢?”
這是一個秘聞,但胡蓮不想隱瞞面前的青年,於是他帶著一點隱晦地說道:“你清楚我們有角族的歷史嗎?不是來到西大陸這邊的七千多年,而是更久遠之前的歷史。”
嚴默搖頭。
兩人並肩而行,胡蓮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下面跟你說的事情屬於我有角族的秘密,你聽後最好不要再傳給其他人知道,明白嗎?”
嚴默應諾<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胡蓮便繼續說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差不多萬年前吧,那時的有角族被稱為煉骨族,煉骨族人遍佈東大陸,實力相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