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嚴默穩穩回答:“如果你們淵中有某個人被其他人欺負了,是不是每次都讓你們淵主和大巫出面解救他?比如一個女人被自己男人打了,或者某個小孩被其他小孩揍了。”
“這……淵主和大巫那麼忙,這種小事……”
“你也說了,這種小事。”嚴默在後四字上加重語氣,“就像你們淵主和大巫不可能把領地裡所有小事都過問一樣,神靈也不可能看到誰有難就來幫助誰。再說,你們怎麼知道神沒有幫助你們,如果真的沒有一點幫助,你們中怎麼可能有覺醒神血能力的人?巫者又哪來的巫力?”
對哦!四淵的人被忽悠地齊齊點頭。
站在一旁的海巫也一臉若有所思。
“另外,幫助也分值得和不值得和早晚之分。”
“什麼意思?”眾人不明白了,艾莎美麗又深邃的大眼睛盯著嚴默,等著他更多解釋。
原戰抱著小九風跨前一步,手臂與嚴默的手臂貼到一處。
九風打了一架又被嚴默餵了一堆食物,現正窩在原戰懷裡打盹,一隻小胖爪子還搭在育兒兜上。
原戰胸前掛兜兜,懷裡還抱著一個,形象有點可笑,可沒一個人敢嘲笑他。
嚴默轉頭對原戰笑了下,再面向四淵眾人:“先說早晚。有角人智慧開啟比無角人早,他們雖然可惡,但也帶來了很多好處,至少骨器是有角人發明的,而大家現在所說的語言、穿的布料大概也都是來自有角族的傳承。有角族看不起無角人,是因為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無角人還很愚昧,在有角人眼裡,無角人就跟牲畜差不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然後有一天,這些牲畜逐漸覺醒了智慧,還想和自己的主人爭奪自由和權力,想要學會主人知道的一切,並且不願再給主人白白乾活,更不願被隨意宰殺,你們說主人會怎麼做?”
四淵不少人表情糾結。他們明白嚴默的意思,可被說成是牲畜,這感覺真的糟透了,但偏偏這又是事實。
坑爹少年吭哧:“你這是在幫助有角人說話嗎?你竟然說我們是、是牲畜!”
“那你是嗎?”嚴默不想跟這腦袋有坑的小鬼說話,“就比如你們家養的戰獸、養來吃的牲畜有一天不但逃脫,還傷了你們,並且嗷嗷叫著要搶奪你們的地盤和口糧,你們會願意?而如果有神,你們認為神應該幫助你們,還是幫助那些牲畜?”
艾莎:“啊……!”她明白了。但她還有一點不明,就代替大家問了出來:“可如果那覺醒的牲畜並不想傷害自己的主人,他們只是想自由地生活在另一片天地,只是想不再受原主人的剝削和欺壓,那神也不肯幫助他們嗎?”
終於到了重點!嚴默放緩語氣,加入魂力,讚許地點頭道:“你這個問題很好。但要分兩個方面看,一個是覺醒的牲畜根本沒有抵抗的念頭,一心就老老實實地做個奴隸,平時雖然會抱怨、會怨恨,但別人叫他反抗,他還嫌別人多事,甚至出賣那個人求好處。對於這種人,你願意花費精力和時間幫助他獲得自由嗎?”
艾莎和其他人都搖頭。他們甚至感觸良深地想到:這片大陸上其實有不少無角人就跟嚴默說的一樣,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被逼得只能守著一個惡魔深淵。
“你們都不願意,那麼神又怎麼會去多事?”嚴默一頓,接著道:“第二種就是努力想要獲得一片新天地,甚至想爭奪到和原來的主人同樣地位的人,這時他們已經不是牲畜,而是堂堂正正的和有角人一樣的人類。對於這種人,神靈不會特意幫助他們,但也不會允許有角人刻意壓制他們的自由,甚至打壓他們,讓他們繼續做奴隸。”
艾莎搶問:“我不明白為什麼神靈不肯幫助我們?”
“你們還沒有聽明白嗎?我說了,神靈不會特意幫助你們,但也不會特意幫助有角人。”
“可是他們明明有磐阿神!”坑爹少年喊。
嚴默神秘地笑:“你們見過磐阿神嗎?有角人說有磐阿神,你們就相信了?那如果我說我和我的戰士就是祖神派來拯救無角人的使者,你們是否也會相信?”
眾人又糊塗了。
海巫在這時突然道:“這位默巫的意思大概就是如果你們相信這世上有神,那麼我們目前得到的一切都是神靈在幫助我們,包括將來有人帶領我們抵抗有角人,爭得無角人的地位。但如果你們不相信這世上有神,那磐阿神就是有角人自己編造出來的,他們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