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烏乾城才放過你們?”
老大巫沉默了一會兒,“……對。”
“看來你們大巫手中有烏乾城主或者神殿大巫的鮮血毛髮之類。”
老大巫沒說話,預設了。
嚴默雖然好奇他們怎麼得到那麼親近的東西,但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祈雨村巫願意把他的能力告訴他就已經很不容易。當然如果他沒有先看出來,想來對方也不會主動說出。——他這時還沒意識到,他“和藹可親”的笑容才是最大問題。
“你是誰?來自哪裡?”老大巫終於忍不住問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我來自很遠的地方,你可以叫我默巫。”嚴默語氣一轉,“你的病情比較糟糕,普通的醫術和藥物已經無法治療你。先給你拖延一下,等你的村人趕來,我一起看看,如果重病的人太多,我們再來試試其他治療手段。”
接近傍晚時間,原戰和出去接人的隊伍把祈雨村人全都接了回來。
這支隊伍有不少人,他們為了掩藏形跡,分了三批走,全部加起來共有近百人,可惜完全健康者加上之前的四人也不過才二十多人。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染上了一點病症,有些人沒有得霍亂,卻得了其他病。
藥物不夠,他還要省出一部分等有角人下次帶藥材來時交換。而且這一村的人病情不一,較為複雜,就是有後獅他們幫忙,他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把他們都處理過來。
後獅那支隊伍和草町他們不同,草町他們這幾年都被他好好培養了一番,不說護理能力,就是稍微複雜的手術都不成問題,草町率領的那支醫療隊基本都有獨立診斷和醫治的能力,如果有草町他們在,他就不用這麼辛苦。而現在幾乎每一個來求救的人他都要親自看過、親自給他們配藥等。
“我想試試。”嚴默突然對原戰道。
“試什麼?”原戰接過嚴默遞過來的水罐,仰頭一氣喝光。
嚴默看著他被水浸潤的下巴,“我的神血能力。”
“你是說祭祀之舞?”
“不是。是和善言族血脈巫者的真正能力有關。我感覺到了……”嚴默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描述,自從上次他吸收了那枚水巖木果,不但巫果得到好處陷入沉睡,他自己也在冥冥中感覺到自己身體或者說靈魂中有什麼被啟用了。
而隨著時間過去,他這種感覺也越發明顯。
“你知道要怎麼做?”原戰神色有點凝重。咒巫曾經說過,善言族就因為他們的能力太逆天才會被神靈所棄、被其他智慧生物忌憚乃至聯合起來把他們消滅。
“我大概知道。”這就像嬰兒天生就會吸奶一樣,這種能力也屬於他的本能,只是他之前的能量和魂力還不足以讓這個本能覺醒。
因為祭祀之舞,因為指南改造過的身體,因為他服下的水巖木果實,以及指南給予的訓練法,多種不可能和難以達到的條件相加,這才讓這個本來已經深深掩埋在他基因中、幾乎無法再甦醒的本能終於再次覺醒。
“桀——!”出外覓食的九風回來了。
嚴默仰首看天,轉頭對原戰自信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大步向那片乾燥的空地走去。
空地上被擺滿了生病的祈雨村人。
嚴默走到這些人的最前面,示意後獅和夕陽帶領其他人從病人中撤離。
祈雨村人不肯遠去,就站在空地一邊。
夕陽看嚴默表情,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要離開的腳步停下。
後獅和他帶領的護理隊想著等會兒還要照顧這些病人,也沒離開。
祈雨村老村巫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最前方的嚴默<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祈雨村人不知這少年巫者要幹什麼,都有一點緊張。
原戰走到嚴默身側。
暗處,也有眼睛在盯著他們,伊凡大師帶來的有角人並沒有全部離去,有人偷偷留了下來,想要打探兩個無角人的秘密。
嚴默不是第一次施展神血能力,但這次他卻尤為慎重。
閉眼,緩緩吸氣,再吐氣,大腦放空,氣與神都調適到最佳狀態。
周圍的空氣似乎有了點波動,看不見的空氣中似乎隱藏了什麼。
空地周圍的草木突然變得十分精神。
原戰平視前方,就連他也能清楚感覺到周圍有各種能量在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