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巫根本沒有機會表達出他的敬仰和投靠之心,他的位置被一個光屁股小娃娃給霸佔了,那小娃背後還長著一對黑金色的小翅膀。
老村巫在村人扶持下站起,那小娃娃好厲害,一陣風就把他給刮到了這邊。
原戰迅速處理完那些枯萎怪株的餘燼,順手抄起九風抱到懷裡,另一隻手攬住嚴默,用還十分生澀的當地語對夕陽說道:“這裡,你,處理。默,累了。”
“是,大人。”夕陽立即上前攔住想要和嚴默說話的祈雨村眾人。
九風不反感原戰抱他,桀桀,這可是主動送上來的坐騎,不用白不用。
原戰低聲問嚴默:“你到底怎樣?別騙我。”
嚴默抬頭看原戰,眼神微怪異。所有人都在驚訝他的神力、都在慶幸他們有這樣的神使來到身邊,只有原戰連續問了他兩次身體如何。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祭司和巫者一定需要守護戰士了。”嚴默抬手摸摸男人長出了青色鬍渣的下巴。
“默默,你不舒服嗎?”九風伸手指想要戳他。
嚴默張口咬住他的手指,輕輕磨了磨,逗得九風不住笑。
“你腿都軟了。”原戰毫不客氣地指出。
“第一次使用,還不太熟練,一下把能量耗空了。”
“默!”
“好吧,我已經萎了,現在就只有走路說話的力氣,我剛剛試過,連木針都弄不出來,到我能量恢復為止,你最好和我寸步不離。”
原戰翻白眼,他就知道會這樣,咒巫說得對,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嚴默索性把身體全都靠在原戰身上,讓他半扶著自己走。
原戰一手託小娃,一手摟祭司,莫名生出一種自己升任為一家之主之喜感。
嚴默單手攬住他的腰,好讓自己走得更穩,一手還不時捏捏九風的小腳丫。
九風踢著小腳丫,開心得要命。
嚴默感嘆:“祭祀之舞需要的是我用肉身祭祀,而現在的能力使用的則是能量。而不論是用我的肉身還是我的能量,歸根究底都是能量,且這兩種能力都是獻祭的方式。”
“善言族本身就具有言靈血脈,如果你不是善言族,也跳不出祭祀之舞。”
“錯,應該說如果我不是善言族,我跳的祭祀之舞就沒有這麼大的威力。”
原戰:“所以這兩種能力都差不多?只不過你現在使用的能力更簡單?”
嚴默搖頭又點頭:“我們姑且把我現在使用的能力叫成願力或者言靈術?就願力吧,這個似乎更貼切。我感覺願力是基礎,它可以透過各種形式施展,比如祭祀之歌或者祭祀之舞,總之,我借用的能量越多,可以做到的事情就越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九風歪頭,“那默默如果可以借用到很多能量的話,不就可以像神一樣?”
嚴默吃吃笑,“嗯,如果我肆意借用外界力量,最後是會成神,邪神。”
原戰若有所思,“會不會就是因為善言族當年有人就像你一樣,可以借用外界的力量做到一些只有神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才會被神厭棄?被其他智慧生物滅族?”
“很有可能。”嚴默也嘆氣,“怪不得會有善言族血脈毀天滅地的預言流傳,就剛才使用那麼一次,那麼輕鬆就治好那麼多病人,付出的不過是一身能量,可能量總能補回,如果我剛才用上元晶,也許消耗就不會那麼大。阿戰,九風,我承認這個能力真的太誘人了,我恐怕很難控制自己不去用它。”
原戰幽幽道:“美豔的花朵和動物大多都有劇毒。”
“我知道。”嚴默再次嘆息。
原戰正色道:“這樣逆天的能力不可能不付出代價,只不過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建議,你的這個願力還是儘量少用的好,最好不用。”
“不用不可能。”嚴默不覺得自己能控制得住。這就好像你身懷鉅款,你能忍一時,但能忍得住一輩子不用它?
“你不是能見到祖神嗎?可以問問他嗎?”原戰異想天開。
嚴默:“……他老人家現在只會對我做兩件事:獎勵和懲罰。獎勵少,懲罰多。”偶爾還可以當個本世界的百科全書。
忽然,嚴默想到:如果這個願力這麼逆天,那他直接祈願讓嘟嘟立刻復活,有可能實現嗎?再比如祈願讓人渣值全部消失,有可能嗎?
這種事不想則罷,一旦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