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風的另一個巢穴距離石柱那個窩其實並不遠,就在石柱朝南懸崖下的一個天然洞穴中。
這個洞穴開口不小,足以讓九風展開翅膀直接飛進來。
洞穴一進去咋一看約有一個足球場大,高度足有三到四米多,從洞口朝內吹不到風雨的地方有一個像是碟子的巨大鳥窩,九風一腳踩上去,蹲下來正正好。
再往裡,鹽默就沒去看過了,不是他不好奇,而是裡面太黝黑,哪怕白天看過去也是一片幽暗,他曾試著走到光亮能照射到的最邊沿,能感覺出來裡面還有空間,可是這種開在山崖壁上的洞穴,不是專業探險者並有著專業的現代工具,想要進去得冒很大危險。
就是配備齊全的專業探險人員進入這種未知的洞穴也不敢保證百分百安全,就算在他原世界的現代,地球上都不知有多少還未探明的洞穴,更何況他此時手上連根照明的火把都沒有。
嚴默站了一會兒,沒有感覺到洞穴深處有吹出來明顯的對向風,那麼要麼這個洞穴沒有其他出口,要麼就是這個洞穴裡面的空間十分蜿蜒曲折,就算有其他出口,風也傳不過來。
不過由於九風在這裡築巢,他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這洞穴一定沒有蛇鼠存在。
為此,嚴默晚上在這裡睡得很安心,除了被身上的蝨子和草窩裡的跳蚤折騰以外。
洞穴探險暫時被放棄,為了儘快向外圍發展,更為了能度過即將到來的冬天,之後,嚴默三人就和人面鳥九風展開了一點點試探底線再推進的長期磨合過程。
“為了不讓你們在晚上凍死,首先得給你們找個住的地方。”嚴默抱著膀子縮著頭,抖啊抖地認真地道。
自從那場大雨後,天氣就一天比一天冷,才過了三天不到,氣溫就驟降了至少二十度。
白天有陽光還好,但披著獸皮衣已經感到沒有多大用處,寒氣直往骨頭裡鑽。到了晚上,他都不敢從九風的鳥翅膀下鑽出來,只要一想到他睡在暖烘烘的羽翼下,而原戰和猛兩個人只能裹著獸皮抱在一起勉強維持個不凍死,他就好同情他們,真的!
原戰已經習慣了這種天氣,從心理到生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戰士們哪怕下雪天都敢在外面赤膊戰鬥,所以他和猛在白天還能扛得住。
“我們可以鞣製獸皮在避風處搭建帳篷。”正在取石打算磨製一把石斧的原戰冷靜地道。
“你確定你們倆在一個單薄的帳篷中能度過整個冬天?”嚴默懷疑。他的記憶中,鹽山族人到了冬季都會進入鹽山的洞穴,沒有一人會住在外面的帳篷裡。
“不能。”猛帶著哭音,從小石山上幾步跳下來。
這三天內,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九風的緊迫盯人下把足跡範圍擴大到這裡。
嚴默感到很幸福,因為石山旁邊就有一座樹林,他們今天有石頭又有木材,肯定能點上火。
“那你讓九風也帶我們進那個洞穴。”原戰明知無望還是提了一句。
“你也看到我跟它商量過,我覺得它應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可是它顯然不願意。”嚴默攤手,吸了吸鼻涕。
原戰和猛也知道不可能,任何獸類和飛禽對自己的地盤尤其巢穴的排他性都很強,如今九風能讓他們住在它的巢穴附近,就已經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你在上面看到什麼?”原戰問猛。
猛稍微正經一點地回答道:“附近沒有具有威脅力的動物和人,我想我們可以在這座石山的背風處弄一個帳篷,就是毛皮不太夠,暫時只能弄一個小的,而且冬天並不是鞣製毛皮的好季節。”
“小的也行,先有個擋風的地方。後面我們再向附近找找,看有沒有適合住的現成洞穴或可以挖洞的土坡。”原戰在製作石斧時,表面看起來像是並不費力,但他的額頭上竟然滲出了汗水。
嚴默感到奇怪,多看了兩眼,而這一看,卻讓他眼中浮起了更深的疑惑。
他剛才親眼看到原戰從山上隨便撿了塊石頭下來,那石頭形狀大約成兩尺見方的長方形,他當時看到這塊石頭完全不知道原戰打算做成什麼。
可是這才多長時間,他竟然已經可以從那石頭上看出一隻長柄石斧的外形。可他根本就沒有聽到強烈的擊打聲,也沒有看到原戰有磨製的動作。
不對,原戰開始磨製了,他拿著從那塊石頭上弄下來的其他部分石頭,用力摩擦著石斧的刃口。但問題是,他前面既沒有用其他石塊來擊打他手中那塊石頭,也沒有用其他石頭來磨他手上那塊石頭。
那麼,那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