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戰士混在一起也很正常,不管是和奴隸還是和戰士,將來有了女人再分開就是。
這種事到底有什麼好恨的?我又沒餓著你,也沒打你。
原戰不服,直接說了出來:“我養你,給你吃飽,給你帳篷睡,還給你採藥幫你養傷,我睡你又怎麼了?”
嚴默看青年理直氣壯的模樣,被堵得心口疼。這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根本都不一樣,他要怎麼跟這人說,這份侮辱對於他那個世界的普通男性來說,乃是人生最不能忍受的奇恥大辱之一,哪怕餓死,那也是不能侵犯的個人尊嚴。
嚴默無力地揮揮手,“既然這樣,如果有一天你淪為奴隸,別的部族有人把你買下或搶回去,他給你吃喝、給你地方住,你是不是就願意讓他睡你?”
原戰皺眉,他似乎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我打不過他,自然只能接受。如果我能打過他,那當然是我睡他,我想的話。”
“可那時你受傷了,或者有其他人在,你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原戰臉色陰沉,陰森森地道:“事後我會想辦法殺了他,逃走,滅了那個部族。”
嚴默一攤手,看!
原戰臉色難看無比。他現在才發現,這種事放到別人身上就那麼正常,可一旦落到自己頭上,似乎就相當無法忍受。
那為什麼那些女人,包括他還有記憶的母親在內,都這麼容易接受了現實?而且他母親已經被一個部族搶過一次,給那個部族的某個男人生下了兩個孩子,後來那個部族被原際部落攻打搶佔,他母親又被他父親給搶了回來。
可是他母親在那個部族沒有逃跑,到了原際部落後也沒有逃,就這麼跟他父親過起了日子,還生下他,直到他五六歲的時候因為要給他生個弟弟,結果弟弟是個討命鬼,沒等被生下,就把母親和自己都給弄死了。
他母親是這樣,部落裡很多很多女人和奴隸都是這樣。
為什麼他們不會像小奴隸這樣生氣和反抗?為什麼他們那麼容易就接受了現實?
是因為他們不夠強大,所以為了生存只能忍耐嗎?
“強者,施予。弱者,只能接受。”原戰似乎想通了什麼,他的眼神從迷惑到堅定一共也就花了十秒鐘不到,“我沒有錯,部落的做法也沒有錯,只有強大的人才能殺死野獸、擊敗敵人,也只有強大的人才可以得到一切,弱者只能被迫接受。”
我的爺!嚴默以為他終於把這人給說服了,可是哪想到這人竟然把思路往極端方向奔去。
“操!弱者就沒有生存權了嗎?不善打獵和打架就是弱者?你是不是女人生養的?沒有奴隸,你們會省那麼多事?那等你變成弱者的那一天……”
原戰直接打斷他的話,“我會記住所有恥辱,再次變得更加強大!”
嚴默身體被凍得發抖,牙齒打顫地道:“那麼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能打過你,你還要繼續睡我?”
原戰沒有回答,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喂!你給我說清楚!如果你還想讓我做你的部落祭司,我勸你最好別再對我有那種心思,你不就是缺個女人嗎?等會兒路上看見,你搶個回來就是!”
“所以我可以搶那些女人,但不能強你?為什麼?因為你比那些女人有用?因為你能威脅到我?因為你比那些女人強大?”青年轉頭嘲諷地看少年,“別否認了,我的祭司大人,你和我們一模一樣。”
嚴默再次感到心塞。對方雖然在強詞奪理,但偏偏讓你無法反駁。他要怎麼回答青年?說女人就應該是男人的附庸?那人家女人憑什麼要做男人的附庸?就因為天生脂肪含量比肌肉含量多?天生的體質問題註定了她們要做弱者?而弱者就只能接受強者的安排和強迫?
問題轉回來,如果有些男性一樣很弱,那他們憑什麼就不能像女人一樣過活?人家女人能接受這樣的生活,男人憑什麼就不能接受?
“女人也可以很強大……”嚴默弱弱地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走題。
“對,女人一樣可以很強大,拜日族的族長就是女人。”
嚴默一拍腦袋,所以這還是強大和弱小的問題。不管是男是女,你只有強大了才有話語權。想要不被別人欺壓和強迫,想要別人的尊重和敬畏,那你就得有些能讓別人忌諱的本領,至少也要在某方面很強,強到別人需要你、不能失去你,也不敢得罪你。
所以他這是反而被一個崇尚武力的原始人給說服了?
一隻草原狐狸當著兩人的面,輕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