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有要懲罰他見傷不救的跡象。
嚴默突發奇想:如果我的右手被砍斷,那指南是不是也會跟著不見?
他很想試驗一下,但又怕自己右手長不回來。
可惜,如果這事發生在別人身上就好了,那樣他就可以想辦法抓住那人做一套詳盡的實驗。
比如切掉那人的右手,看是否會出現在左手,如果出現,那就再切掉左手,看是否會出現在其他部位,以此類推,他很好奇這指南到底被根植在人體哪個部位中。
還有,如果寄生體死亡,那指南也會跟著消失嗎?還是說指南有辦法讓寄生體無法死亡?
嚴默真的很想死一次看看,但他又怕真死不掉,到時便只能享受死亡的痛苦,而無法享受死亡帶來的永久安寧,他總覺得這渣性比他還嚴重的改造指南絕對能幹出這種超級沒品的事。
如果我在這裡死亡,是否改造也到此結束?他非常想就這個問題問一問指南。
想到還有兩次詢問機會的疑難解答,嚴默有點猶豫,一共就三次詢問的機會,他已經用掉一次,只剩下兩次,作為凡事喜歡利益最大化的人,他一點都不想把剩下的唯二機會浪費一個在詢問他可以推斷出來的事情上。
嗯,還是不問了,在這個見鬼的原始社會,就算他自己不動手,他死亡的機會應該也會很多,到時就能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徹底死亡。
嚴默又等了一會兒,他困得要死,但他不想就這麼睡著,他不好過,也不想讓別人好過。
原戰終於回來,回來時看少年的目光帶著探究和一絲警惕。
嚴默望著青年,不再說要給他治病的話,而是搶在對方開口之前,另提了一件讓青年更加在意的事情:“我知道鹽要到哪裡找。”
說完他便徹底放鬆精神,這一放鬆,人立刻就如昏迷般睡著。
“你說什麼?!”一隻佈滿繭子的大手迅速抓住他,可惜搖了半天都沒把人弄醒。
嚴默一開始還有點知覺,但裝著裝著就真睡死了過去。
可憐他今天能熬到現在就已經很不容易,這一天,他不僅被強迫做了那碼子事,還不得不為保命再次砍斷自己已經長好的腿,之後又拖著傷腿流著血與年老狡猾的老祭祀鬥智演戲,好不容易回來後不僅得給自己治療,還得操心混蛋強/暴犯的傷病……
種種折磨下,他不但沒有崩潰,還能進行理智分析並還能在臨睡前順便坑人一把,真正算得上意志力超強的典範,他自己都佩服自己有沒有?
“鹽默!你給我起……”原戰看著少年那慘樣,搖不下去了,他不覺得少年在裝昏,只當他真的支撐不下去。
算了,等明天再問他吧。原戰帶著滿肚子心思躺到自己床鋪上,而就如嚴默所預料一樣,這一夜原戰都沒怎麼睡好。
翌日,原戰一大清早就起來烤肉,硬是把嚴默給饞醒。
醒來後,他覺得有點不對頭,隨手摸了一把屁股,結果……悲劇了,他竟然拉了一床都不自知。
“起來了?”外面的原戰聽到動靜問。
嚴默鎮定地放下手,隨手在乾草上擦了擦。經驗不足,他昨天應該在上藥前,把裡面好好清洗一下,而不只是把表面胡亂擦擦了事,羞恥什麼的,在這裡真的沒必要!
原戰進來,聞到了臭味,湊過去一看,當場笑出來,“怎麼拉到床上了?你幾歲了?”
嚴默陰沉著臉。
原戰完全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也不嫌髒,抱起少年,還順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走出去給他清洗。
外面已經有人走動,走過路過的人沒一個覺得他們的行為奇怪,也沒人多看他們兩眼。
把嚴默洗乾淨放到水缸邊,原戰進去把少年的床鋪給收拾了,捲成一卷帶出來,扔到門口。
“這次我能換到一張完整的好獸皮,我把床加大,以後我們一起睡,冬天來了,兩人擠著睡也暖和。這些皮都太爛了,我留著原本也是打算冬天烤火用。”
嚴默說不在意,但到底還是有些拉不下面子。假裝檢視自己傷口,低頭不理青年。
咦?這一看,嚴默愣住。
他的癒合速度似乎又加快了。
之前的傷勢,加上他意識不清的那兩天,到痊癒為止,一共花了約七天時間,這次會用幾天?
嚴默看著傷口,根據癒合程度進行時間換算,如果他的推測沒錯,他覺得也許只要三到四天,他就能再次站起來走路。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