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晚上冷得要死。
除了不能蜷曲的傷腿,嚴默冷得縮成一團,兩手緊緊抱著自己,抵抗寒冷和疼痛。
突然!
“啊——!”嚴默陡然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人都被疼得硬生生嚎醒。
睡夢中的原戰被驚醒,咒罵一句睜開眼睛,起身走到嚴默身邊,蹲下,抓住他的頭髮,怒道:“叫什麼叫?”
嚴默抱著自己的傷腿疼得滿頭滿臉都是汗。
他竟然忘了指南說的懲罰,那該死的火烙之痛!
剛才,睡夢中,他夢到那個老祭祀拿著一根燃著的木棒,對準自己的傷腿就烙了上去!
夢是假的,火烙之痛卻是真的。
原戰看他那樣子,皺眉問:“傷口疼?”
嚴默意識都有點虛晃,沒有回答。
“麻煩。”原戰丟下他,移開壓門簾的石頭,走出帳篷,舀了一瓢水回來,托起他的頭,水瓢送到他嘴邊,“喝!”
大量流汗的嚴默也確實乾渴到極點,就著原戰的手,捧著水瓢就咕嘟咕嘟喝了個盡光。
“繼續睡,不準再亂叫,否則我堵上你的嘴。”
原戰收拾好,扯了掛在壁上的一塊鞣製過的完好皮毛,扔到嚴默身上,什麼話也沒說,回去躺下繼續睡。
嚴默慢騰騰地伸手抱住那塊可以蓋住他整個身體的皮毛,讓它覆蓋住自己全身。
斷骨之痛,加上火烙之痛留下的餘痛,嚴默後半夜睡得十分不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
年輕火力壯的原戰被自家奴隸的呻/吟聲給哼得心火狂冒。罵了一句髒話,翻了個身,伸手摸到胯間,握住自己那根,就開始了自力更生。
早上嚴默醒來,聞著帳篷裡還沒散盡的那股特殊腥味,嘴角抽了抽,十七歲……可不正是對著個樹洞都想捅一捅的年齡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