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把食物分給我,我……主人會讓我吃飽。”
在這種完全靠武力的時代,一個殘廢還想養四個人?
你能分我多少食物?又能分我多久?等你連自家人都養不活,你的家人天天跟你抱怨時,我對你的恩情也會全部變成仇怨,到時你不會再感激我,只會當我是個負擔,只會在心中希望我早死。
雖然到你家會自由一些,但我可不想反過來還要養你一家人。
少年把自己的傷腿處理好,抹抹汗,抬頭笑,“大河大人,如果您覺得心裡過不去,以後我家主人要是因為我沒做好什麼事打我,您可要拉住他。”比如下藥毒他,或者逃跑不成被他抓回來。
原河還要說什麼,被褐土一把掐住胳膊。
褐土搶在自家男人之前,快速道:“小默,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我和大河的弟弟,我們會和大戰說,讓他好好對你。”
“謝謝褐土姐。草町姐,水燒好了吧?工具都準備好了?”嚴默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口舌,恩情不妨留著,以後總有用到這對夫妻的時候。
這次,嚴默不敢再只定住原河。
但他也不想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原河,於是他找了個有利於自己的藉口,“大河大人,您的傷勢太重,我雖然把您救回來了,但是您現在還非常虛弱,可是也不能等到後面,因為天太熱,您的胳膊已經不能再等,而且後面兩天您不能吃任何東西,體力會更糟,這是我為什麼要選在今天一併把您傷勢處理完的原因。”
原河和褐土面露感激認真地聽著,不敢打斷他。
“不過您畢竟已經硬捱了一場手術,我擔心您無法熬住下面的刮骨去肉之痛。”
“沒關係,你來吧,我能受得住!”以往所有戰士不都是這樣硬捱過來的?別人能忍,他大河自然也能忍。
“會很痛很痛,您會受不住的。”少年擔心無比,“我、我有個辦法可以讓您感覺不到痛苦,我剛才沒那麼做,是因為反噬會讓我承受不住,我又受著傷,一旦倒下,恐怕之後幾天都沒辦法再處理您的胳膊,那樣您就被耽誤了。”
“你會被反噬?!”原河連忙道:“那還是別給我止痛了,我能忍得住,真的!”
你能忍得住,我忍不住!你以為我想給你止痛嗎?蠢貨!少年憨憨地笑,“可、可我不忍心就那麼看著,那真的很痛很痛,沒關係,等做完這場手術,我可以好好休息幾天,如果我突然昏倒,你們別太驚訝,哈哈。”
躊躇了一下,少年又道:“只是……大河大人,您事後能多給我一塊肉嗎?”
“當然,別說一塊……”
“那就好!”少年高興地打斷他,“一塊就夠啦,要比我兩個拳頭大!”
在場所有人,包括原雕都在想:這多好的一少年啊!能讓人感覺不到痛苦,這是多麼了不得的巫術,作為交換,等下還不知道少年要受他所祭祀的神多大的懲罰,最重要的是少年竟然為了不讓別人愧疚,故意要了一塊肉,且只有兩個拳頭大他就滿足了。
表面憨厚的原山有點鬱悶,為什麼不是他碰到小默呢?如果是他救回了小默,該有多好。
原雕則安心很多,少年本事高明,卻心地善良,他兄弟養這麼一個小傢伙絕對賺了。
其他人更不用提,甚至褐土還在心裡偷偷想:這麼好的少年,為什麼不是原際部落的祭祀呢?如果他是部落的祭祀,說不定她的丈夫根本不用砍掉一支手臂,族裡的戰士以後也會活下更多人。
放過眾人心中各種想法不提,嚴默拔/出骨針,重新紮穴,截斷原河右臂知覺並暫時止住主血管流通。
原河發現自己果然感覺不到來自斷臂的痛楚,當下大為驚奇,看著少年的神色就像是在看族裡的老祭祀一樣的崇敬,更比對老祭祀多了一份喜愛和親近。
在場另外四人都清楚看到嚴默用手術刀割去原河斷臂處的腐壞血肉,原河卻像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還能對大家笑得出來。
褐土當場流下眼淚,作為妻子,她又怎麼忍心看著自己丈夫那麼痛苦,雖然代價是讓少年痛苦,但是……她發誓,她以後一定把少年當真正的親人看!
原河的斷臂大約有五毫米左右的腐壞,看少年用石刀颳得費事,原雕問如果他直接動手砍掉那一截可不可以。
少年點頭,用針比劃了一下,“但只有一點點,用石刀砍恐怕不會很精確……”
嚴默話還沒說完,原河就表示他已經做好準備,他弟弟原山也搬來了一塊表面稍微平整的石頭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