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女子真是鬼不成?”凝香挽住了無言的手臂。
無言無力地一笑道:“世上哪有什麼鬼。不過這花竟然全部消失了,一朵都不剩下,卻是古怪!縱然是曇花一現,也要‘現’上一兩個時辰,可我離開這院子到現在連半個時辰都沒有,這花怎能凋的這麼快?”
凝香來到一株血美人近前,扶著枝條說道:“縱然凋謝了也會留下痕跡。你看,這花分明是被人剪掉的。”
無言一看,果不其然:每一朵花都是被從花柄齊齊剪掉的!當下疑惑道:“奇哉,這花如此美麗,有誰會這般忍心剛剛開放便將它剪了?這其中定有隱情。”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一片葉子,看了看,放入懷中。
凝香不解道:“言哥,你拿它做什麼?”
無言道:“我也不知,只是覺得以後可能有用。”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曹敬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
無言笑道:“閒著悶得緊,便隨便走走。怎麼,這裡不可以來嗎?”
曹敬道:“謝少俠不要誤會,二位是客,我伏龍山莊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豈會有不可以來的地方?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凝香道:“言哥,我們回去吧,爹爹也該起了。”
無言點了點頭,向曹敬抱拳道:“就不打擾曹公子了,我們回去了。”
曹敬卻道:“陸大俠的確已起來了,此刻正在花廳與家父閒談,我正要前去。二位若要找他,可與在下同去。”
無言與凝香對視一眼,乃道:“相煩引路。”
這三人來到花廳之中,果然見曹玄壽與陸羽並坐飲茶,似相談甚歡。只聽陸羽正點頭道:“如此甚好。”卻因未聽到之前的談話,不知其所言何事。
見無言等人來了,陸羽道:“凝香,無言,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和你們說。”
凝香道:“爹,什麼事啊?”
陸羽道:“為父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和曹莊主一同去辦,你們兩個便在此等候幾日。我已知會了沈門主與柳姑娘,你們幾個要注意安全,不要隨處走動。”
凝香一驚,暗道:爹爹怎會與曹玄壽共同辦事?她歪著頭,一臉茫然地道:“爹,是什麼事啊,什麼時候去?”
曹玄壽插口道:“現在就去。”
“這麼急?”無言也覺得有些突然。
陸羽道:“確實緊急得很。不過你們放心,此事只是急了些,並無危險。現在還不能說,待老夫回來之時,再說與你們聽。”
“爹——”凝香拉長了聲音道,“您不說,女兒就不讓您走!”
“凝香,不要胡鬧!”陸羽一直十分疼愛凝香,每次女兒撒起嬌來,陸羽總是很無奈。
無言眼見陸羽主意已定,知這裡面必有緣故,心想當下也只有靜觀其變。於是來到凝香身旁,輕輕推了她一下,道:“凝香,你就聽陸伯伯的吧。”
未待凝香反應,陸羽便起身道:“無言所言極是。曹莊主,我們即刻動身吧。”
曹玄壽立即應聲道:“好,陸大俠請。”二人再不多言,並肩向外走了。凝香狠狠瞪了無言一眼,嬌怒道:“怎的也不問問清楚,不明不白多讓人擔心!你都不幫我,莫不是那曹小姐給你灌了什麼迷湯不成!”無言一臉無辜的表情,聳了聳肩膀。
過了三日,下午時候,天朗氣清。隨著達達蹄聲,藏詩鎮上來了一隊人馬。走在前頭的是一匹棗紅馬,馬上坐著的正是“瘦典韋”楚之雄。楚之雄的面色很不好看,彷彿有什麼憂心之事正纏繞著他。他不時地摸著背後的鬼頭刀,似乎這樣能讓他安心一些。
他來到鎮中央的路口處,突然停了下來。在他身後,八個弟兄也隨之勒住馬匹。
西風乍起,掠去一層落葉,沙沙作響。楚之雄打了個寒顫,他緩緩抽出了刀。塵土一揚,幾條黑影蹙然從地下竄出,又在一瞬間鑽入了土中!楚之雄猛然一回頭,他的八個弟兄竟紛紛跌落馬下,氣絕身亡。楚之雄青筋暴起,把刀一橫,斷喝道:“何方鼠輩,藏頭露尾,暗箭傷人!有本事出來會會大爺!”
安靜,有時如此讓人心悸。楚之雄忽然狂躁起來,騎在馬上轉了七八圈,口裡不停地叫罵。
突然,路旁一間土屋的窗中,射出一支箭來!那速度十分快,想必用的是強弓勁弩。楚之雄縱身一躍,那箭直貼著馬鞍飛了過去!楚之雄落回了馬上,沒有受傷。這一箭讓他的情緒反而平復許多。他冷冷地望著那間土屋,輕哼了一聲。他不會傻到衝進去找那個暗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