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就在他們兩個靠近到我一米以內的時候,一個很輕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靜一下,聞一聞,沒有血腥味,這些都是假象。”
假象?我心裡湧過一陣狂喜,同時腦海裡又再次響起了一陣嗡嗡嗡的響聲,頓時眼前可怕的景象散去,我感覺到自己清醒過來。只聽的一個人說道:“這小子就是個廢物,我現在相信他只是個替死鬼了。”
然後又有人接到:“怨氣到是不小,倒是個煉厲鬼的好材料。”
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我鬆了口氣,看清楚英姐和大伯都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扔在沙發上,連嘴都封上了膠帶。英姐嗚嗚的叫著掙扎,被一個在旁邊坐著的年輕人用手上的大平板電腦拍了一下,嘴裡還罵著:“媽的,你以為pad是做什麼用的?就是用來拍人的!”
雖然看到他們被綁著,我的心卻是由衷的欣喜,因為畢竟他們還活著,只要還活著就一切都有希望,剛才我已經被絕望完全控制了,現在再看嗚嗚掙扎著的英姐,心裡才發現這個一起長大的姐姐在我心裡竟然是那麼的重要。
拿pad拍人的年輕人留著五顏六‘色’的頭髮,就跟街上的小流氓或者理髮館裡髮型師沒什麼兩樣,好像最近有個俗名叫殺馬特。可是他身邊像兩個保鏢給我很嚴重的壓迫感。一個的比非洲兄弟差不了多少,到看不出多大年齡;另一個又高又壯,鐵塔般的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我赫然發現,他們倆站的位置,就是剛才兩具無頭屍體站立的位置!
媽的,被他們糊‘弄’了。此刻那個殺馬特可能還不知道‘迷’住我的幻境散了,他說:“老子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竟然給派來對付這滿身油汙味的小子,真是掉價。這小子就是死了變成鬼我都懶得收,趕緊問清楚殺了!”
臉漢子伸出手來拍我的臉,似乎想把我拍醒,我心裡正恨著呢,抓住他的手腕就死命往後一拉,像往常拉那幾百斤的軋輥一般,把他甩在身後的防盜‘門’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同時傳來臉的一聲慘叫。
不過鐵塔漢子反應迅速,直接抓住我脖子把我拎起來了,我感覺脖子像是被鐵箍勒住一般,喘不過氣來,雙腳‘亂’蹬,雙手拼命的扒他的手臂也無濟於事。救命兩個字憋在我喉嚨裡就是說不出去。
同時我還能感覺到後面的臉也爬起來踢我的後背。
“等下,還是要先問一句。”殺馬特輕飄飄的一句話,解了我一時的生死之憂。
脖子上的手鬆了下,我被放下來,我弓著背連續咳嗽,大口喘著氣。
“雖然不怎麼抱希望,我還是要告訴你,拿出輪迴之眼,你就可以活。拿不出就是死。”這是殺馬特青年在對著我說話。
我直起身來,看了看他說:“你說什麼?輪迴之眼?我沒聽說過。”我留意到沙發上的英姐和大伯眼神充滿了驚恐,好像跟我剛才差不多,難道也是在幻境中?
殺馬特揚了揚嘴角說:“那就沒辦法了,動手吧。”
鐵塔又是一把抓過來,我往後一躲,背上重重捱了臉一拳,震得我都有耳鳴聲。鐵塔獰笑著又來抓我的脖子,我再也沒有空間躲閃,正在這危急之時,防盜‘門’被重重的開啟了。
我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臉和鐵塔就倒在了地上,田德庸把我擋在後面,施施然的對殺馬特說:“你小子是戴了個野‘雞’屁股嗎?頭髮‘弄’得這麼‘花’哨。”
殺馬特大怒,叫道:“媽的我最恨別人對我的髮型評頭論足,會點兒法術了不起啊,我也會!”說完二指禪往‘胸’口一指,口中模糊叫道:“……乾道鬼將出”整個客廳裡煙瀰漫,本來就‘陰’暗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漆漆的。
田德庸小聲說:“緊貼著我,這小子有點兒不簡單。”
“好。”我回答他,緊緊靠近他。只見田德庸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張黃符一拍,那符紙在半空中就直接無風而燃,漆漆的房間裡安安靜靜,看不到周圍的情況,英姐和大伯也看不到。田德庸好像也沒什麼好辦法,就在暗裡等待快要來的攻擊。
田德庸如臨大敵,神情戒備,好像正在面對著一個巨大恐怖的怪物,但我卻看不到,周圍只是一片,看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忽然想到剛進來的事,對著田德庸的耳朵說:“你別緊張,會不會是幻象?”
田德庸恍然大悟,拿出來一個鈴鐺輕輕一搖,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我眼前的景‘色’一變,又回到了剛才溫暖的客廳。就連被綁著的大伯和英姐貌似也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