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睜開了眼睛,說:“哼,就是來的太快了點。”
說完他從後面的廟宇供臺上拿出了針管,直接‘插’在自己的胳膊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媽的,還是來晚了一步!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並沒有把針管推下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看的真切,四一口咬住了針管,一口堅硬的狗牙正好嵌在針栓和針筒之間。光頭看不到四,推了幾下推不動,怒吼到:“老天都跟我做對!!!”
他的手剛剛一鬆,針管整個的被四拔出來,扭頭遞給了隨之出現的子祥,子祥一推針栓,針管內的鮮血倒在了那片僅有的土地上,迅速的滲入到溼土中。
我放下心來,左右觀看,查詢程小楊的下落。
那光頭反而鎮定下來,看著我的目光充滿了渴望,貪婪的獰笑著說:“你整個人都來了,我還在乎那一點點指尖血?我把你整個人吃掉,喝掉所有的鮮血,再把你的靈魂也吃掉,她就是我的了!”
在這夜的昏暗燈光中,在這詭異的地下暗溪,看到他腳下的那小山一樣成堆的紅‘色’骨頭,這猙獰的話讓我心驚‘肉’跳,想把我整個人都吃掉?
我‘摸’出許久未用的單刃劍,提在手中,稍稍有點安全感。只是讓我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撲上來,而是仍然坐在那裡,難道還等著我送上前去給你啃?
田德庸和‘毛’卜三人,加上崆峒兩人,五個人同時圍城了半圓,向前‘逼’近。‘腿’腳蹚水的聲音在這個封閉的地下‘洞’中嘩嘩作響,隱約還傳來回音,在暗中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爛衫光頭看著五人越來越近,發出了桀桀的嘲笑:“身為養鬼宗韋帥的後人,竟然找道‘門’的牛鼻子做幫手,也真是沒出息!”
我跟在後面也向前靠近,說:“你這樣的禍害,人人得而誅之!”
他忽然說:“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謀劃你的嗎?”
我一愣,說:“什麼時候?”
“從你一出生,我就在謀劃了,可是韋帥太狡猾了,竟然‘弄’了個香香當替死鬼,還保護的跟鐵桶似的,竟然‘浪’費了我十多年的算計!”
這話一出,讓我感覺如天雷炸裂,原來我不僅不是替死鬼,反而有人做了我的替死鬼!
香香,不就是養父的親生孩子嗎?我感到內心堵得難受,想起來養父在‘陰’陽道見我時,告訴我要儘快去找香香,他心裡該是多麼難受。
我忍住心裡的難受,不動聲‘色’,明知道這個光頭是在拖延時間,可是就是想多知道一點。
“香香死了之後,我就想,韋帥寄予厚望的孩子,死了雖然看得出痛苦,但是反應不應該是這樣的,難道不應該是跟天塌了一般嗎?”
“可是他們傷心了一陣,該幹嘛幹嘛,讓我奇怪的很。後來終於把你找出來了,竟然隱藏在一個小小的縣城!”
“剛開始我只想幹掉你奪走輪迴之眼,正好慕高軒的兒子去找你,給關起來了,我就殺了他,想借慕老頭的刀殺了你。從他手裡搶,應該不會太過於惹韋帥動怒。誰知道慕老頭竟然不管兒子的死活,這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終於明白那個殺馬特慕涵是怎麼死的了,原來竟然是被這傢伙殺的,這傢伙也算是個替死鬼。
“直到最近,我才知道輪迴之眼竟然被護身鬼儲存著,還不能殺你,這也算是你爹保護你放出來的訊息吧。”
我問:“那你指使程小楊和孔婉婷殺那兩個人是為什麼?”
“哈哈哈哈,終於趕來啦!兩個人?太小看我了吧,為了訓服這條兇猛的鱷蛟,加上我,殺了不知多少惡人,全都是窮兇極惡,貪婪好‘色’的,遠的取其魂魄,近的連同‘肉’身一起餵食,今天便讓你們開開眼!”
隨著他一聲恐怖的嚎叫,從他廟後的水中竄出了一個恐怖的巨大傢伙!
這東西的身體就是鱷魚的形狀,卻要龐大的多,整整一個火車大小的個頭,巨大的鱷魚嘴上鋒利的牙齒寒光閃閃,額頭上兩隻顯眼的角,兩隻巨大的眼睛中間一條豎著的線,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居住在這麼‘潮’溼的地下了,原來就是為了這個恐怖的東西。
別說是我,就連田德庸和其他幾個正道弟子看到這東西,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好幾步。
光頭看到我們的反應,顯然是非常滿意,叫囂著:“小寶貝,這些人就是你這兩天的晚餐,細皮嫩‘肉’可比原來的那些好吃。”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