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說著,忽然發現房間裡有了變化,那個老頭掀開了‘蒙’在屍體上的布,從一個很古樸的木箱子裡拿出一塊黃‘色’的布,開始用這塊軟塌塌的布擦拭屍體。他擦的很慢很仔細,每一根手指,手指縫,腳趾縫,‘腿’彎,腋下,擦一會兒就換一塊,最後擦頭皮,在頭上用的時間最長,反反覆覆,後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隔著頭髮把每一塊頭皮都擦拭到。
當他完成的時候,整個屍體都變得溼潤潤的閃著光。
‘毛’樂意說:“原來他就是這樣保持屍體不腐的。你知道他手裡拿的是什麼嗎?”
我搖搖頭,看不清那是什麼布,有點像眼鏡布。
‘毛’樂意只說了兩個字,我就汗‘毛’聳立起來了。
“人皮。”
這兩個字讓我立刻對那個貌似很和善很溫柔的蘇家老頭子改觀,這絕對是一個極度邪惡的人,邪惡的我寧願從來沒見過他。
“你再看那個光頭,他出去了。”
光頭男走出了單間,我以為是去廁所。可是出現在樓道監控裡的是他一步步走向了大樓中央,下樓,在二樓的樓道監控中看到了他的身影。
我仔細看了看二樓樓道里貼的標識牌,明明白白的寫著:新生兒病房。他在樓道里走走停停,端著一個小小瓶子,嘴裡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小聲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