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坑也被人填上蓋上了房子。
這麼一個相當古舊的東西怎麼還會存在?它又是用來祭祀什麼的?
我想看看上面的牌位寫的什麼,伯母卻拉著我避開了這個廟。
“這廟恐怕有古怪,別看。”
避過了小廟,再往前走了一會兒,卻發現莊雨強恐懼的靈魂還在拼命的奔跑著。
不對,我們一直往前走的啊。
鬼打牆是不可能的。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老程給慕高軒設成的怪圈,慕高軒給那些正道人設成的怪圈不都是這樣的嗎?
別人也不會,這應該是慕高軒的手筆。看來慕高軒雖然中了圈套,卻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
伯母冷哼了一聲,說:“換個方向走。”
我們已經深入到村莊裡面,除了莊雨強,我們還沒見到敵人的影子。這次往左拐,沒走多遠,就發現了有人活動的蹤跡。
一個披散頭髮的‘女’孩子正蹲在地上‘抽’泣著,肩膀一動一動的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顯然也並不像是正常人。
我感到濃濃的悲痛的情緒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滿身的死氣比莊雨強要濃重的多,不像是普通剛死的遊魂。
最詭異的事,她一邊用左手捂著臉痛哭著,右手卻在高高的斜舉著,不知道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正在這時候,有一絲光正從我們後面亮了一下,在夜中很顯眼。
緊接著又有幾道光閃了幾下,有人在抱怨:“告訴你們要藏好之後突然發動,非不聽,現在可好,被那老小子又佈下這鬼陣,真麻煩。”
“你們上次怎麼出來的?”
“剛才人多,而且布的陣小,一齊用法術把地鋪了一遍,很容易就破了,現在就我們幾個,陣又大,這可怎麼破?”
我聽出來了,說話的人,其中一個是曲正奇,另外一個卻從沒聽過的樣子。
他們正在施展著法術往我們這邊走過來。
伯母拍了我一下,示意我們改變方向避開他們。
於是我們仨往左邊移動,悄悄避開了他們的必經之路。
但是等了一會兒,才發現他們好像也拐彎了,刻意避開了剛才那‘女’鬼在的位置。
等他們一路施展著法術鋪過去之後,伯母說:“那地方有問題,咱們去看看。”
我扭頭看了一下,在那幾個人身後,小子小小的身體正在鍥而不捨的跟著他們。
我放下了心,跟著伯母慢慢的到有問題的地方,只見那‘女’鬼還在那裡斜舉著手悲痛不已。
等我們走近了才看到,她的右手斜舉著的時候,手心朝著一個方向,我仔細的走過去檢視,才發現了玄機,那裡在低矮的土牆的遮掩下,有一個鋼鐵籠子!
籠子裡坐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白鬍子老頭,正是慕高軒!
伯母輕輕的喊了一句:“老慕。”
慕高軒在籠子裡沒有一絲反應,好像沒聽到一樣。
“被‘迷’住了。”伯母說,“應該是那個‘女’鬼的問題,我們去處理了它。”
這時候我們已經離‘女’鬼很近了,可是它卻好像根本沒發現我們,只是一個勁兒的在那裡哭。
伯母右手凝起一個‘色’的球,在暗中很不起眼,我卻感覺到裡面包含著強烈的冰冷寒意。
‘女’鬼好像感覺到什麼,左手撩了一下頭髮,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我眼中,孔婉婷!
我拉住了伯母的手,說:“是我那個‘女’同學,一起看電影的那個。”
伯母錯愕的說:“同學?剛死不久怎麼會有這麼強的能力?連老慕都能控制的住?”
我說:“怕是有人算計她。”
伯母手中的光球還是發了出去,孔婉婷毫無還手之力,被光球打在身上就倒下去,右手也放了下來。
我趕緊去看她,卻見她右手一抬,我頓時感覺到天暈地轉,一陣莫名的悲痛從我心底迸發,好像這些年積累了無數的傷心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淚水立刻就流出來。
這樣活著真失敗,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可是心底就是有一種強烈的信念,就是要去死。
然後我被一巴掌打醒了,伯母:“怎麼這麼不小心,你這同學掌握的能力很強,要防著她。”
我看到孔婉婷被阿竹抓住了右手,擰在了背後,她仍然在默默的哭泣。
籠子裡的慕高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