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據官銜高低,從上到下。
遠遠一見到我,兩個大腹便便、都差不多四十餘歲的官員,當即一左一右,一個過來幫我牽馬,一個扶我下馬。
那個扶我下馬的官員,堆起滿臉笑容:“梁王千歲不遠萬里,親自率軍出征西夏,現得勝歸來,延安府眾官,略備薄酒,多謝千歲賞臉。”
我看著他,微微一笑:“閣下是……?”
這官員聽我問起,連忙開口:“在下延安府知府張國富,這位延安府守備徐志清。”
他口中的延安府守備,就是那個幫我牽馬的官員。
我跳下馬,拱了拱手:“有勞二位。”
“梁王千歲,請。”這個張知府手一抬,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看向那延安府百官:“爾等還不來見過千歲。”
“見過樑王千歲。”一群百官,紛紛對我行禮。
“千歲,今日百官大宴,為千歲慶功,這些護衛舟車勞累,下官早已在隔壁另安排了幾座酒席,用來招待他們。”
哦?
這是要把我身邊的人馬調開麼?
這個張知府,莫非,另有陰謀?
“好,但憑張知府安排。”我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回答,同時告訴身邊的夏:“你率領他們去隔壁吧。”
“是。”夏點點頭,領兵離開。
“千歲,為何不讓夏將軍一起?”張知府笑道:“夏將軍年輕貌美,陪千歲喝喝酒也好呀。”
額。
看來,他誤會了我跟夏的關係。
我搖搖頭:“那些士兵,只聽命於夏將軍,若是她不去,那些士兵,也是不會入席的。”
“原來是這樣,千歲真是治軍有方,下官敬佩。請。”
“請。”
入得席中,只見山珍海味,數不勝數,一眼望去,許多的菜餚,甚至就連我,都沒有聽過。
“千歲,這些菜餚,那都是本地的地方特色,延安府地處偏僻,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千歲多多包涵。”
“張知府客氣。”我笑著說:“本王一生征戰,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軍中度過,見識淺薄,沒見過什麼世面,還請知府不要見怪。”
“哪敢,哪敢?”張知府笑著,給旁邊的徐守備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色。
動作很微妙,如果不是我眼力好,根本無法發現。
我看在眼裡,裝作毫不知情。
這延安府的百官,肯定有問題。
難不成想要刺殺我?
不應該啊。
如果他們刺殺我,就算成功,我城外還有五萬大軍,他們就不怕引起大軍反撲?
除非這些人,不要命了。
我想不通他們到底什麼意思,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等入席之後,和張知府、徐守備酒過三巡,其餘的百官,則開始輪流敬我。
這是想要把我灌醉的節奏麼?
我當即運轉屍丹,將酒力一一從血液中捲走,然後醞釀到臉上,讓整個臉色,隱隱泛紅。
就在這時候,那張知府拍了拍手,附身到我的耳邊,輕聲告訴我:“千歲,這延安府中,有一西域歌姬,容貌是傾國傾城,歌聲是繞樑三日、餘音不絕,下官把她叫來,給千歲獻歌一曲,如何?”
哦?
想要用歌姬刺殺我?
我點點頭:“好,叫來吧。”
得到我的允許,張知府當即去把人喊了過來。
很快,就有一個身著輕紗、面目若隱若現的女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這女子嬌。軀妙曼,身材極好,輕紗之下的肌膚,隱隱可見,煞是勾人。
她現身後,對我們福了一福,足間輕彈,開始起舞,同時歌聲輕靈,唱起了一首蘇東坡的《蝶戀花》。
唐詩宋詞,不是白說的,這詞在大宋國的地位,實在是舉足輕重,即便是坊間女子,不會幾首詞,也是難登大雅之堂的。
這首蝶戀花,清新婉麗,再配合著西域女子特有的舞姿,實在讓人想入非非。
但我卻在這女子的身上,感覺到了一點熟悉的味道。
沒錯,就是熟悉。
當初刺殺趙構的時候,七皇子的身邊,也帶著一個西域女子,那女子輕功卓絕,本領更是和四大護衛不相上下,眼前這個女子,就有幾分她的氣質。
可二者間,絕不是同一個人。
我心中一動:難道眼前這個女子,也是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