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雲澈俊美的臉扭曲,挑眉說:“弋,她胡鬧你不勸著,還跟著一起胡鬧!這……怎麼行?!”
剛才一聽說沒人給他戴上禮帽,雲十一立刻自告奮勇說讓她來,把周遭的人嚇了一通。李雲澈好笑地告訴她,只有本族男子才能為及冠的人戴上禮帽。她一聽頓時焉了,好生失望。
想不到遊弋卻開口:“好。”把周遭的人又嚇了一通!
李雲澈本來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如今見遊弋如此一說,心裡澀澀的,連忙趕緊出口勸:“也有人沒戴禮帽,照樣算及冠。我看……”
誰知,遊弋竟又一揚衣襬,往那蒲團果斷跪了下去,挺拔的身子高貴筆直。
雲十一見他如此,閃爍晶亮的黑眸看著他俊逸無暇的側臉,悄悄靠近,蔥白小手捧住那精緻禮帽,小心翼翼地幫他戴上,伸手撫平邊沿。
遊弋抬起頭來,對上她閃爍美眸,清俊一笑,如朗月出雲,風華無邊。
雲十一低頭湊下,說:“我聽肥波說,別人送你的及冠禮物早已堆積成山,有些還是罕見珍稀的。我沒什麼好送你的……”
接著,往自己高聳的領口一掏,摸出太爺爺送她的白玉如意鎖,輕輕地解下來:“這是我來這裡的時候,太爺爺送給我的。我自小就不喜歡佩戴東西在身上,這是唯一一件貼身之物。對你這個大富豪來講,這可能不貴重,但卻是我的一片心意……如意鎖,鎖心意,一生如一。”
遊弋點頭微笑。與她同床共枕多日,他自然清楚她的習性,更知道她身上除了這白玉鎖,並無其他貼身配飾。
見她偶爾會摸著那如意鎖遙望遠方,眼裡滿是懷念,他心裡清楚這是她的親人所贈,明白這玉鎖的可貴。
如今見她主動贈與自己,還說出如此深情話語,他墨玉般的黑眸感動點點,溫潤開口:“月兒贈我的禮物,自然是最好的。你幫我戴上吧!”
雲十一輕輕摸了摸那玉鎖,動手給他戴上。
李雲澈在一旁看得清楚,忍不住開口:“一一啊,這玉鎖是絕佳羊脂白玉所做,玉質清澈如水,漣漣有光。這可是好寶貝啊!”他出身皇室,什麼寶貝沒見過,但見遊弋脖子上的玉鎖,心裡不禁疑惑點點。
雲十一瞥見他眼裡的疑惑,點了點頭,沒說話。這東西確實珍貴罕見,她怕惹人眼饞總不敢隨意拿出來。除了遊弋外,從沒讓他人看見。
李雲澈見這玉鎖如此珍貴,猜她家世不凡,懷疑她的出身。嘿嘿,她的身份來歷,不是那麼容易猜的!
遊弋不覺其他,伸手把玉鎖放進衣領內,仍跪著,握住身前人兒的蔥白小手,抬頭與她相視一笑。
李雲澈見他們兩人明明沒有相擁,但彼此之間的深情蜜意卻是那麼密密實實,不留一點縫隙。這唯美溫馨的畫面似乎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扭開頭——剛好見嘀咕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看,帶著明顯的同情。
看那小傢伙的可愛模樣,李雲澈忍不住一笑,低語:“幹嘛這樣看著本王?”嘴上問得輕鬆,內心卻咯噔一跳!不會吧?難道自己表現得那麼明顯?
嘀咕無奈似的搖了搖頭,伸出右翼,拍了拍李雲澈的肩膀,站了上去。“嘀咕!嘀咕!”瞧你這失戀小可憐模樣……唉!還是讓嘀咕小爺來可憐可憐你一下吧。
李雲澈側頭看了看它的小腳丫,如刀刻般俊美的臉皺起,問:“你老是站我肩膀,你有沒有洗腳啊?”
嘀咕聞言,右翼伸出指向他高聳的鼻子,“嘀咕!嘀咕!嘀咕!”地大聲叫著,眼裡滿是不屑。你這小子真不識好歹!嘀咕小爺看得起你才站你肩膀,你竟還敢嫌棄我沒洗腳,小爺還沒嫌棄你這衣服不舒坦呢!真真是給臉不要臉!
嘀咕不再“嘀咕”,轉過胖嘟嘟的身子,拼命地朝著李雲澈的俊臉甩屁股,扭來又扭去。
李雲澈見此,也猜出這小傢伙是在嘲弄自己,敏捷伸手拍向那可惡的小屁股——
“嘀咕!嘀咕!”嘀咕嫩綠的小身子立刻飛起,根本不給他機會。
李雲澈飛身躍起,笑哈哈去追那隻飛高的小鳥,他跳來躍去,嘀咕總能從他的掌心逃脫,得意地叫著,繼續對著他甩屁股。
遊弋和雲十一親密站著,微笑看他們嬉鬧著。
誰知,一個青色身影突然從外面躍了進來——“小心!”遊弋和雲十一異口同聲喊道,眼裡難掩緊張。
“乓!”地一聲,紫色身影一把撞向那飛躍而來的青色!猛然這麼一撞,兩人同時嚇了一通,撞力又過強,兩人立刻往地面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