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地位高人一等,資源更勝很多,一步先步步先,往往只要不是運氣太差,那都可以一直保持住自己的地位,甚至哪怕保不住,比其他人提前了這麼多,也有足夠大的好處。
再有玄墨令的得主,一開始就是種子弟子,對他們的要求並不在於任務,因為對他們來說有任務的豁免權,他們需要的是在十年之內晉級到碎空境,而又在五年內,完成至少三十六次的優等考驗。隨後,便是五年一次考核了——當連續三次五年考核都能有所進步,那麼至少百年之內,無需再度考核。
然而,就算奪得乾坤令的機會,也不是隨便來的。
有時候帝宮招收的弟子多,發出的乾坤令也多,那麼自然得到乾坤令的武者也多,彼此之間經過爭奪後,便並非和這次一樣,僅僅兩塊令牌就可以成為精英弟子——同樣不過只取前面幾名罷了。
而玄墨令的出現,更是極其罕見。
乾坤帝宮並非每一次招收弟子都會投出玄墨令,同樣一塊大陸,恐怕是每七八次、上十次才會投遞一回,而投遞以後,也未必能夠被人奪得,就算奪得了,若是那人所得令牌非是最多,也不能是內門種子弟子。
別看這回那引導者說什麼,一塊普通弟子,兩塊精英弟子,三塊種子弟子,公儀天珩又有玄墨令,待遇會更高雲雲,實際上,必須是令牌最多的單獨的那一個人,還必須得到玄墨令,才可以獲得內門種子弟子的身份,否則只單獨拿到玄墨令或者只單獨令牌最多,都不能獲得——最多,就是在精英弟子的程度上,稍微提升一點待遇而已。
否則,這種子弟子來得也未免太輕巧了些。
這些規矩,齊烺作為老弟子中的精英弟子,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當初為了獲取精英弟子的身份,可是付出了無數的努力,方才達成。他所追隨的首領玉長歌,當初也是玄墨令獲得者,而這一名獲得者是如何勢如破竹般地突破,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如何建立勢力,全都被齊烺看在眼裡。
甚至,很多老弟子都研究過。
玄墨令下發的次數原本就少,在這很少的機會里,能得到種子弟子身份的,那更是屈指可數,而凡是能得到的……幾乎沒有一個,最後無法維持種子弟子的身份。
自然了,齊烺在聽玉長歌如此說之後,一瞬間對公儀天珩的觀感也截然不同了。
這日後,怕也會是一名極強的存在,哪怕遜色於首領玉師兄,卻也絕不會遜色太多,亦將是他所要追趕的目標之一了。
習武之人,因天賦之差,境界越高,便越是不能瞧一時之境界。
天賦高者若是因時間而落後於天賦低者,很快便可追趕上來,但若是反過來,則是永遠只能見其背影了。
上天殘酷,由此可見一斑。
玉長歌復又笑道:“公儀天珩與我身份相當,我自然要給他幾分面子,顧師弟這般的煉藥師,我雖心有嚮往,卻不好去將他奪來。再者,若是顧師弟同公儀師弟之間尚有空隙可去,我自也會想方設法,擴大這空隙,將那顧師弟利誘過來,可我觀他二人之間毫無縫隙,且彼此之間情意脈脈,可見乃是生死相隨的愛侶,若我再不識趣,豈非是要得罪兩人?我雖不懼,卻沒有平白樹敵的道理。同人相相交,貴在誠摯,多一個敵人,不若多一個朋友,得一名對手。”
齊烺再回想玉長歌和公儀天珩、顧佐之間的對話,恍然大悟。
旋即他心悅誠服:“玉師兄果然英明。”
另一頭,顧佐和公儀天珩一起回去,路上也忍不住開口了:“大哥,我看那個玉師兄挺好的,身為首領沒架子不說,做事兒也挺規矩,沒有搞出什麼叫大家都不痛快的事兒來。”說到這他有點不好意思,“大哥你事先說的果然沒錯,他的確不會強求啊。”
公儀天珩微微一笑:“玉長歌的胸襟氣度,自是不俗的。”
顧佐皺了皺鼻子:“我還是覺得大哥更好。”他本來也挺欣賞玉長歌,但是他更愛慕自家大哥啊!聽大哥這麼一說,他就有點小不高興。
公儀天珩好笑:“若是在外人眼裡,怕是皆言我不及他了。”
顧佐說道:“我又不是外人。”然後又補上一句,“再說了,大哥也就是修行的時間短,我看那個玉師兄年紀也上百歲了吧,大哥說不定就他一個零頭那麼大呢,等也過這麼多年,還怕什麼!”
公儀天珩勾起嘴角:“既然阿佐這樣說,那為兄日後也確是要更為努力。不僅要保住種子弟子的身份,也要能在種子弟子中無敵才是。”
顧佐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