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佐和公儀天珩在一名弟子帶領下走進來的時候,已見到一名身著白色錦衣的青年坐在潭水前的石桌邊,那石桌光潔,那青年迴轉頭時笑容和煦,猶如春風拂面。
見到兩人,青年起身說道:“顧師弟,公儀師弟,歡迎。”
顧佐和公儀天珩也都是開口:“玉師兄,多謝招待了。”
雙方都沒什麼廢話,玉長歌伸手一引,動作隨意:“兩位請坐。”
他不笑時顯得冷硬,而一旦露出一絲笑紋,便很柔和,氣質矛盾,十分吸引人。
顧佐和公儀天珩便坐下來。
玉長歌手指輕拂,就有兩名嬌豔的女子,手捧托盤,送來了許多精緻的菜餚,擺放在石桌上。
“區區薄宴,尚能入口,兩位請用。”
顧佐和公儀天珩便也自然地用飯,並沒有露出太過拘謹的神色。
玉長歌見狀,眼裡也帶上了笑意,和他們一樣開始用飯。
顧佐吃歸吃,心情還是很微妙的。
他後來也被自家大哥惡補了關於玉長歌的事情,知道這位的履歷十分輝煌,照理說如此上位者,應當是威儀深重,讓人心生敬畏才是。但具體接觸之後他卻發覺,這真是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威儀是有的,但只在氣度中,並沒有一舉一動都帶上,讓人望而生畏。
不過不得不說,這位如此表現,讓顧佐對他的好感度飆升。
說實在的,這樣氣度的人,顧佐是很少見到的,甚至在他的心裡,玉長歌都快跟他大哥差不多了。
玉長歌也是在飯桌上聊天,他出口讚道:“公儀師弟的大名,玉某久仰,原想著等公儀師弟更進一步後,便去同師弟相約切磋,沒料想師弟身邊的人亦如此不凡,顧師弟的煉藥本事,比之我身邊的幾名師妹更強數分,公儀師弟,有如此愛侶,你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這樣既讚賞,又調侃,聽著可真是讓人開心。
顧佐有點招架不住。
公儀天珩則是對玉長歌笑道:“玉師兄之心,同在下不謀而合。原想著待有所突破後再來與玉師兄相見,不曾想倒是阿佐的手藝,入了師兄的眼。”
玉長歌哈哈一笑:“不錯,顧師弟的手藝,是入了玉某的眼。”他又看向顧佐,態度很認真,“顧師弟,不知你是否有意和我天聖苑合作?玉某給出的價格,絕不會比師弟你在外接受其他人下定來得少,而且玉某也算有些家業,總不會拖欠師弟你,如何?”
顧佐在賺錢上都是很乾脆的:“可以啊,不過我不會沒日沒夜的煉,你這邊的單子有什麼要求嗎?”
玉長歌見他如此爽快,挑眉說道:“玉某叫人寫出兩張單子來,其中一張單子上有的,師弟只管煉製,能有多少,玉某便要多少,時間不限。另一張單子則是特殊些,師弟每次煉製莫要超過兩爐就是。”
顧佐覺得這要求挺明白的,也沒太嚴格,繼續答應:“成,以後我就給你煉藥了。其他的單子,除非有必要的,不然我都不接。”
玉長歌很滿意:“那就多謝顧師弟了。”
短短几句話,見面不到半小時,生意就已經談好。
以後,大家就是長期合作的關係了。
等吃完後,顧佐和公儀天珩一起離開。
齊烺出現在玉長歌面前,疑惑問道:“玉師兄,你原本說有意邀請顧師弟到我天聖苑中,方才卻為何……”
種子弟子的威名
玉長歌說道:“你可知那公儀天珩是何身份?”
齊烺說道:“此人乃是這一代的新師弟,莫非還有別的身份?”
玉長歌道:“他亦是一名玄墨令持有之人,獲得種子弟子身份。”
齊烺一驚:“初來便是種子弟子?難怪玉師兄你對他另眼相看。”
每一代乾坤帝宮都會進駐許多弟子,不同大陸,皆有許多,上百上千,皆有可能,對於他們這等在宮中已有根基的老弟子而言,自是算不得什麼。可是玄墨令的持有之人,一入門便是種子弟子,自是大有不同——如此弟子十分難得。
且不說旁的,只先說這內門弟子的等級。
每逢乾坤帝宮招收弟子,入門時,境界絕大部分都在人皇境,少部分在人極境,並無碎空境。
待入門之後,通常情況下,不曾取得令牌者,都是從預備弟子做起,而取得一塊令牌者,方能有普通弟子身份。
作為一名普通弟子,境界是在人皇,若是想要更進一步,那麼須得在突破到碎空境後,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