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以祁連文石現在的實力,到時候赴宴要坐在一群大能的中間,不管是從地位還是從實力上看,都不太妥當。
那時候,一個什麼都不沾邊的祁連文石,自然也會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了。
這麼想著,顧佐就將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祁連文石。
祁連文石本來也知道家主一脈不懷好意,現在聽顧佐這麼一分析,自己的心裡對整件事的脈絡也更清晰。
顧佐嘆道:“文石兄,你眼看就要突破至靈神境,到時候便成丹王,而你年紀如此之輕,日後怕是有望天級煉藥師,再加上你先前參加丹道大比,得到了一批資源……家主一脈來意不善,未必沒有你自己漸漸綻放光輝的原因。”
甚至可以說,有很大可能就是他猜測的這樣。
只是顧佐這般想著,心裡不由暗歎:家主一脈對第二小藥天的防範,竟達到如此地步。哪怕是先前祁連文石被卡住了很久,可一旦有了些許崛起跡象,就立馬被家主一脈發覺,有意打壓了……這樣的敵人,真是有些可怕。
祁連文石臉上有一絲沮喪,但很快又振作起來:“也罷,去就去了。我輩中人,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免不了得去面對。”
顧佐點點頭:“既然有這請帖,恐怕當真是叫你避不能避。”
更何況,如果真想復興自己一脈,祁連文石遇見這樣的事就不能逃避,否則日後就別想真的起復了——否則到時候只留下個膽小無能的名聲,又怎麼能夠服眾?
家主一脈,這可以說是陽謀了。
祁連文石分明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卻無法拒絕。
這宴非好宴,卻是非去不可。
顧佐稍作沉吟,揚聲道:“千影天君,此次文石兄前去赴宴,就有勞您隨同一行,叫他得以安全歸來。”
千影天君聽得,自然是答應了。
祁連文石則很是感動,開口道:“這,我……”
顧佐一笑:“文石兄莫客氣,莫說你我相交甚篤,便只是一般的交情,遇上此等難事,若能搭一把手,我亦會出手。而今只盼你能順利歸來,不要在那宴席上行當真出了什麼事才好。”
祁連文石知道這是顧佐給他面子,才說得如此輕巧,當下更加感激。只是他的面上不顯,只是在心裡更多記下顧佐的一番情誼而已。
婚宴就在兩日後,祁連文石跟顧佐商議了一番到時候的表現,便回去了。待將去赴宴時,千影天君自會趕去護持,也以免祁連文石受到傷害。
兩日後,祁連文石便去了,千影天君隨行,顧佐只是目送二人便罷。
說實話,如果不是顧佐身份有異,他自己也很想去這婚宴親眼看一看那些家主一脈的人,才能放心,哪像現在,他僅僅只能是等。
公儀天珩看他連煉藥都未能繼續,便將顧佐攬入懷中,輕聲安撫。
顧佐看著自家大哥,嘆了口氣:“還是很擔心他的安全,他對我們這一脈來說,如今太重要了。”而且他本身也很出眾,隕落可惜。
公儀天珩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後背:“阿佐無須太過擔憂,他能忍辱負重活下來,就算有一些長老幫忙,亦也看他自身意志。此去有天君相助,已是給他壓陣了,文石兄必不會有事的。”
顧佐很是相信自家大哥,聽完心裡也真是舒坦了不少:“嗯!我也相信。”
果然,差不多又過了兩三日,祁連文石回來了。
他的樣子有些狼狽,臉色也有些難看,但是讓人出乎意料的是,他的靈神居然已經破卵而出,讓他真正成了一位靈神境的強者!再加上他有足夠丹方,可以說他現在就已經是一位丹王!
顧佐急忙迎上去,關切問道:“文石兄,你這是怎麼了?”
祁連文石見顧佐關懷,當然是苦笑一聲:“唉!此去果然驚險,若非是千影天君前輩相助,在下當真便回不來了,更莫說與如今這般,因禍得福。”
而後,祁連文石也不隱瞞,就把後面的事情都跟顧佐說了一遍。
顧佐這才知道,在這次的婚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是婚宴,其實這多半是個藉口。
祁連家諸多小藥天之間,除了嫡系以外,其他旁支血緣關係都已經很遠,所以聯姻兩方皆屬於祁連家,實是平常。
這一回之所以大辦,倒不是因為家主一脈多麼重視一位來自天級煉藥師——而是這位天級煉藥師來自第三小藥天,如此可打擊這一脈的臉面,另外就是要藉由婚宴,來宣佈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