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壓力,同時也十分感激。
兩姐弟有心要拼搏出一條光明大道來,讓族人可以借東風而上,發展壯大。
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前路漫漫。
儘管武興城中,的確似乎有一條路可走,但那條路無疑是摧折了祁連蘭的傲骨,而且壓榨太強。如果他們去了,與羊入虎口沒有區別。而且跟族人想的單單是斷絕他們跟族人的關係不同,甚至有可能在將來,族人會因此受害。
……這一對少年少女幼年來磨難頗多,心性成熟,想法也很是周到,總會想出最壞的後果。只是,如果最壞的後果僅僅針對他們二人,倒也無妨,可若是放在族人身上,則哪怕只有一點可能,他們也不敢如此冒險。
因此,兩姐弟是下定決心,必要將那事擺脫。
這般想著,二人就在院中對戰一場,互相切磋丹術,也切磋了拳腳功夫。煉藥師的確是無法將內氣灌注武技之中施展,不過單純只是一些招式,倒是可用的。他們也不希望到了緊要關頭,將安全寄託在他人之手,儘管這武技只能在早期有用,也夠他們努力了。
對戰之後,二人擦把汗,走進屋裡。
霎時間,祁連駿的臉色變了:“姐姐,你看!”
祁連蘭也注意過去,神色同樣難看。
兩姐弟發覺,就在他們窗前的那張圓桌上,赫然有一封信函。
要知道,他們可就在門口的院子處對戰,而在這期間他們根本沒見到任何一道人影,那麼到底是誰能有如此手段,無聲無息就將信函送到了他們的桌子上呢?
太不可思議。
也太……可怕了。
祁連蘭深呼吸,鎮定說道:“小弟莫慌,此人想來對你我並無惡意,否則以他如此強悍實力,何必只是送信?要想殺了你我,翻掌即可。”
祁連駿冷靜得也很快,聞言點頭道:“姐姐說得有理,我們先看信。”
於是,二人毫不猶豫,把信函展開。
【祁連蘭,祁連駿,你二人若想獲取更高深的功法,擁有更高明的煉藥之術,可於今夜子時前往城外古樹林。到時,自然有人與你等相見。】
兩姐弟一見,頓時一驚。
這是——何意?
沉下心後,二人將這信函反覆看了數遍。
祁連蘭蹙起秀眉:“不知這其中是否有……”
祁連駿搖頭:“理應非是陰謀,你我二人在族中尚可,放在其餘之處,也不如何。我族中更無至寶,不會遭人覬覦。故而依我看,此番說不得是個機會,你我二人大可以前去一看,再做決定。”
祁連蘭聞言,微微苦笑。
也是。
既然對方特意將信函送到,又哪裡給了他們拒絕的機會?更何況,信函中所寫種種,正是他們姐弟二人夢寐已久之物,便是有千難萬險,也該前去闖一闖!
否則,這一生恐怕都要渾渾噩噩了!
想定後,姐弟倆再不猶豫,直將這信函小心收好。
只待晚上,他們便會前往城外古樹林,去見一見那實力如此強大之人。
終於,夜幕降臨。
祁連蘭與祁連駿小心等到了近乎子時,便互相對視一眼,神情堅定,悄然地離開了這一座大宅。
幾個起縱後,他們避開城中巡邏的甲士,躲開夜中在外的少數人,也是沒有驚動什麼,就來到了城外。
兩人動作輕巧,自然不知道在那幾幢高大屋舍的頂部,有數人正靜靜看他們奔走。眼見他們避開許多人,安全離開,都是暗自點頭。
煉藥師能做到這地步,可不容易。
畢竟在這低境界時,精神力的用處並不很大,也難以操縱。而煉藥師的身手能達到這個地步,著實不簡單了。
約莫數個呼吸時間後,姐弟倆來到了古樹林。
這古樹林在白日就是有許多荒獸出沒的地方,到晚上時,就更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姐弟倆沉心定氣,是一腳跨了進去。
不論如何,來了以後,他們就不會退縮!
進入古樹林後,姐弟倆已經做好了要面對荒獸襲擊的準備,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樹木之間似乎仍舊有些不可知的危險,可實際上,他們卻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而是一路安全順遂……然而,他們仍舊保持警惕,不敢掉以輕心。須知在很多情況下,都是不自覺放鬆後,就蒙受了巨大的危機,最終小命玩完的。
小心翼翼地走了好一會兒,祁連蘭見他們姐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