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佐也並沒有打算這麼快就借用自家大哥的少君地位——與其狐假虎威,搞得格局不夠,底下的人不湊手,還不如增強了底蘊之後,再在最關鍵的時刻擺出陣勢來。
否則,以如今這一支脈的能力去想要對抗家主一脈,謀取在整個祁連家的地位,即使勉強做到了,實際上也不過是貽笑大方而已。
接下來,祁連文石就跟顧佐說了說如今支脈裡的具體情況,齊天佑也在同顧佐演示自己現在的實力。公儀天珩在一旁含笑而看,然而他瞳孔倏地收縮,隨後迅速閉眼,收回了視線。
剛剛……
另一邊,在這行宮的深處大殿之內,攬月大帝坐在一個石凳上。
她輕描淡寫地朝著虛空一伸手,就陡然間從齊天佑身後的影子裡,抓出了什麼東西來,又扔到了地上。
那東西掉落在地上後,就驟然化為一個身形纖纖的素衣女子,正跪在地上,大禮參拜:“不肖帝兵之靈,靈素拜見攬月大帝。”
攬月大帝看了她一眼,卻並沒有叫她起身。
靈素也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沒有任何妄動。
大約過了好一會兒,攬月大帝才開了口:“我知宛姐姐待你情同手足,我原本也該待你好些,但你卻可知,我為何剛剛見你,就要罰你?”
靈素的態度很恭謹:“靈素不知。”
攬月大帝面色微寒:“顧師侄乃是宛姐姐的傳人,又是祁連鴻英血脈之親,你攜宛姐姐傳承而去,便該真心實意認他為主,處處為他著想。而你如今竟守在另一人身側,見他歸來亦不曾主動參見,態度十分不恭。他與我倒不曾多言,但待你雖是信任,卻不看重,若非是你做得不妥,你乃是將傳承予他之人,他緣何如此?必是你行為不當。”
靈素一頓,但也無話可說。
事實上,她對顧佐的確是不及對待齊天佑,她想要的主人也的確不是顧佐,而是齊天佑。所以她對待顧佐的時候,態度便始終是公事公辦,並沒有太多的親近之意……仔細想一想,顧佐也的確發覺了她的態度。想來,顧佐讓她保護齊天佑,也有一份原因是他對她不喜罷?至於護持齊天佑和打發她,乃是一舉兩得罷了。
不過,對於已經認主的帝兵之靈來說,不能將認主之人視為至高,的確不妥當,被攬月大帝申斥,也是理所應當。
因此,靈素伏地認錯。
可儘管她自知有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攬月大帝定定看著靈素,目光很冷。
靈素也同樣倔強。
攬月大帝一嘆:“也罷,終究是強求不得。左右顧師侄也不願再將你帶在身邊,你替他護著胞弟,也未嘗不可。只是你既然有此選擇,若是來日裡齊天佑遇上危難,你都要以身相待,必不可叫他損傷半分,你可能做到?”
靈素恭聲說道:“靈素能夠做到。”
攬月大帝微微搖頭。
她很明白,因靈素之故,藥天大殿將來必然會被顧師侄棄用,但對於靈素而言,這約莫正是得償所願罷。
活著?
到這裡,攬月大帝也懶得同靈素多說。
左右這帝兵之靈也有自己的性情,既然做了如此選擇; 日後如何; 也全看她自己了。
於是攬月大帝一拂手,叫靈素退下。
靈素默然起身; 也翩然而走; 重新回到了齊天佑的影子裡面。
在靈素迴歸的時候,公儀天珩同樣覺察到; 他朝那影子掃了一眼,便不再多留意了。
顧佐和祁連文石、齊天佑幾人; 如今也差不多把離別之後的事情說了。
支脈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最後; 兩人也知道了顧佐和公儀天珩在乾坤帝宮裡混得不錯; 甚至公儀天珩還拜了一位大帝為師。
知道此事後,祁連文石既是震驚,又是欣喜。
他早知道公儀天珩和自家的堂弟並非池中之物,卻是沒想到能成為一尊大帝的親傳弟子; 還有少君之名!這可真是太好了!
一個勢力要想真正做大; 如果沒有頂級的戰鬥力壓陣是不行的。除了等待顧佐和公儀天珩更成熟以外; 早先祁連文石雖然已經做好了花費漫長時間培養天驕武者和頂級煉藥師的準備,可如果一開始就有這個存在,當然更好!
現在的顧佐進步太快,已經慢慢可以煉製天級丹,而現在的公儀天珩,背後有一尊大帝庇護。
可想而知,原本祁連支脈還需要小心翼翼很長一段時間不敢露頭的,如今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