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在意的絕對是公儀天珩,而不會為了其他的因素做出什麼來。
攬月大帝也很好,可她畢竟是跟他們沒有深刻關係的一尊大帝。顧佐對她來說是故人的徒弟,可故人的徒弟畢竟不是自己的徒弟……她活了十幾萬歲,哪怕是公儀天珩心思很深,也不敢說能全然看清她,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關於輪迴之力這麼隱秘的事情,還是別貿然跟她說吧。
就算說……那也要問過鐵血大帝了再說。
這樣想著,顧佐和公儀天珩就做出了決定。
無論如何,先死守秘密。
尤其宛秋靈還這麼虛弱……
次日,攬月大帝已然要離開了。
她既然見過了祁連鴻英,便不會在此多多停留,眼見顧佐和公儀天珩也休息過了,再無其他事情要做,也就準備帶他們回去。
顧佐和公儀天珩也沒什麼意見,很快跟祁連文石、齊天佑報個信後,他們也就跟著攬月大帝,和來時一般地回去了乾坤帝宮虛空小界中。
隨即,兩人告別攬月大帝,道謝之後,來到鐵血宮。
鐵血大帝猶若一尊亙古不變的磐石,仍舊在那一座大殿裡,在他的身後有一個池子,小長生捏著小拳頭泡在裡面,面板瑩潤有光澤,好像有寶光流轉一樣。
顧佐一眼就看出來,他在大肆吞噬著池子裡面液體的能量,強化自身,而這池子裡的藥液力量豐沛,也不知加入了多少天材地寶方能煉成。
於是,他便說道:“勞鐵血師尊破費了。”
鐵血大帝看他一眼,說道:“吾徒不過你二人,教導徒孫,不必言謝。”
至於本來說好可以放假一年,為啥他們倆沒多久就回來了,他是一點也沒多問。
顧佐露出個笑容。
公儀天珩也有感激,目光溫和。
兩人對視一眼後。
公儀天珩說道:“師尊,弟子有事稟報。”
鐵血大帝如今也頗明白這弟子的意思,當下雙目微闔,復又睜開。
剎那間,一道血光自他眸中迸發而出,眨眼間便在這大殿中游走一遍,於是周遭一切都鍍上了一層紅芒,轉瞬隱沒。
隨即他才頷首道:“說罷。”
顧佐見鐵血大帝這麼施展了,登時很放心地看向了自家大哥。
然後,公儀天珩就將這一次過去後,見到祁連鴻英,意外得知自己的六道氣海居然跟輪迴之力扯上關係,並且還讓以為隕落的藥天聖帝殘魂落在他的銀輪投影上……等事,一一說出。
鐵血大帝原本很是平穩,但是聽著聽著,也難免訝異。
他從來都知道天妒之體氣運驚人,而且屢有機遇,卻沒想到只不過花費短短時日去見一回故人,也能有如此大的變化。
一時間,他也有些難以言語。
但大帝就是大帝,鐵血大帝只訝異一瞬,已恢復過來。
旋即他便讚道:“你二人知曉謹慎,很好。”
顧佐被誇獎,臉熱了熱。
公儀天珩則是微微一笑:“師尊不怪我二人過分小心就好。”
鐵血大帝道:“攬月壽元將盡而心思尚可,她能如此是性情如此,約莫也是曾經受那藥天聖帝影響所致,但乾坤帝宮之內,大帝之尊亦逃不過隕落結局,越是瀕臨隕落,壽元越少,就越是心思難測,須得提防。”
公儀天珩心裡一動:“師尊的意思是?”
鐵血大帝面色如常:“日後吾自來慢慢說起,而今且先將藥天聖帝之事處理一番。”
攝來師公
靈域,漠河。
此處原本有無數宮殿建築,綿延不下上萬裡; 而今雖只剩下斷壁殘垣; 卻仍能見到從前的或雄偉峻奇,或富麗堂皇。
如今; 僅有一處巨大的殿堂聳立; 正是此地宗祠,巍峨莊嚴。在成片的廢墟中; 唯它完好無損,外面更似籠罩有一層白光; 不斷地閃爍著奇異的紋路。
白光形成的護罩之內密密麻麻站著身披鮮血的男女老少,總數不過上百人; 他們雖都是遍體鱗傷; 但神色之中卻自有一股剽悍之氣,手持利刃,殺意沖天。
在護罩前,懸浮著數以萬計衣冠楚楚的修士; 他們足下踩著靈光吞吐的法寶; 氣息渺渺如仙; 分為上十個不同的方位,將宗祠包圍。
其中立於最前方的老道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你葉家已損失這般多的族人,莫非還要負隅頑抗,不肯接受老夫的好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