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時,不會將經脈衝擊斷裂。
當然,顧佐現在敢用這種藥湯,也是因為他家金主前期療程已經進行大半的緣故。
早在前去參加世家戰前,公儀天珩已經開始了更進一步的治療,每一天都要忍受劇烈的疼痛和經脈灼燒的感覺,就連世家戰的這幾天裡,也沒有落下。
因此,他的經脈裡面,已經有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氣流,在某幾條經脈中徐徐遊動……儘管這並不是已經打通了經脈,卻已經能夠讓一些極細微的藥性經過了。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而顧佐的做法,就是要直接開始對經脈進行刺激。
龜胎固脈湯,正是保障的手段。
不過,藥湯的煉製還是很困難的。
尤其是這種龜胎固脈湯,屬於人級藥方中難度最大的幾種之一,儘管如今的顧佐每天已經可以煉製出七爐丹藥,也同樣消耗了很多精力,卻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在煉製完成之後,產生一種渾身精氣都被抽空的感覺。
當顧佐沒有去細想那麼多,他只是擦了把汗,就頂著蒼白的臉色迅速吩咐龍二準備淨水與浴桶,並將煉成的藥湯與淨水混合,再度打出小寒梅悠露訣,將其藥性調理均勻。
之後,他才如釋重負地開了口:“天珩公子,你這就脫了衣裳進去吧,記得半坐其中,要將藥湯浸泡達至鎖骨處,可不要做錯了。”
公儀天珩一直站在旁邊靜觀,聞言後,揮揮手,讓天龍衛盡皆出去。
龍一龍二十分忠誠,也就聽命而去。
隨即,公儀天珩將衣衫褪盡。
顧佐本著醫者的心態,倒沒覺得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避諱的,就沒背過身去,可也是因為這樣,在看到公儀天珩的身體時,才讓他吃了一驚。
——跟他那男神的外表完全不同,他的骨架不小,但面板蒼白,幾乎是瘦削的。
這倒也不奇怪。他不禁想道:如果不是金主他家有錢,天天想方設法地讓金主吃下好東西,經脈堵塞造成的後果,恐怕不只是瘦而已吧?
想歸想,顧佐的臉上沒有露出什麼異色,只是心裡越發覺得金主可惜,但也沒有刻意去同情金主。
金主這樣性格的人,最不喜歡的應該就是同情了吧……
果然,公儀天珩毫不猶豫,灑脫地脫完內外衣衫後,就攀著浴桶,直接坐了進去。
霎時間藥湯浸沒他的身體,一直到了他的脖頸下、鎖骨處,他才停了下來,調整坐姿,安穩坐好。而與此同時,一股醇厚的藥力瞬間透過他周身無數毛孔,急速地侵入他的身體。
那磅礴的藥力似乎在剎那間已經附著在眾多經脈上,不斷刺激,讓無數針扎般的痛楚,迅速地席捲通身上下!
公儀天珩的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面頰就要滴落。
顧佐不敢怠慢,趕緊拿來早已準備好的汗巾,給自家金主擦拭起來。
公儀天珩的手指在藥湯下蜷縮成拳,但他整個人卻是微微靠在浴桶上,沒有一絲異樣的動作。他的神情平靜,只有那本來就漆黑的雙眼,在這時被水氣氤氳,讓人感覺更黑,也更深沉了。
但毋庸置疑,那漆黑眼眸的深處,跳動的是一種狂喜。
他能感覺到他的經脈在強化,他身體裡的熱流,也更加發燙!
至於疼痛……
公儀天珩的唇邊緩緩地露出一縷笑容。
驚心動魄。
越是疼痛,他就越是痛快!
顧佐給公儀天珩擦過一輪汗了,他的雙眼變得晶亮——就像是裡面醞釀著什麼奇怪的力量,直直地對著藥湯上方的氣流。在那裡,彷彿有無數繽紛的色塊。
很好,藥性仍舊穩定……那麼他就要去做第二件事了。
他輕聲說道:“天珩公子,我去給你做一份藥膳,你千萬忍耐。”
公儀天珩的眼珠微動,落在顧佐身上,非常緩慢地開口:“好。”
顧佐忍不住笑了笑,給自己鼓了鼓勁,快速地回到密室之中。
他煉製“臟腑相生膳”也很久了,屬於熟手,這回在仔細斟酌後,他又加大了藥性,達到他家金主能夠承受的極限——是的,也不知為什麼,自從他開始煉藥,關於藥性對人的影響,他總能有一種直覺。就像他從前在現代時那樣,接近藥材就能感覺到一些東西,而現在,這樣的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很古怪,但對他相當有用。
沒多久,顧佐端著一碗藥膳來到浴桶邊,他拿著一柄藥匙,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