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雷鵬飛連忙說道:“拜見血殿主,望殿主恕晚輩無力起身之過。”又是說道,“不敢當血殿主之謝,公儀兄為晚輩好友,顧藥師對晚輩也常有助益,相助為應有之義。”
血璃聽雷鵬飛這樣說,對他的印象更好:“不必多禮,有小友同本尊徒兒、阿佐交好,本尊也很欣慰。小友且安心在此養傷,待傷勢好轉,本尊親送小友迴歸,亦去拜會雷家長者。”
雷鵬飛又是一陣“不敢當”。
血璃看出雷鵬飛應該是跟徒兒、阿佐兩人有事商議,而自己在這裡的時候他們也不好說話,就不久留,便先行出去。
雷鵬飛目送血璃離去,順了順氣,才說道:“乍一醒來便見到血殿主,著實是叫我吃了一驚,險些嚇著了。”
顧佐見他這樣,有些好笑:“殿主哪裡嚇人了?莫非雷兄心中,覺得殿主他——”
雷鵬飛一聽,急忙道:“血殿主風姿世間罕見,叫人心中敬重,哪裡會……”才說到這裡,他反應過來是顧佐故意開玩笑,不由嗆了一口,“顧藥師,你可當真是太促狹了。”
話是這樣說,但他心情卻很好。
從前他和這兩人雖也有交情,然而兩人同他之間到底還是有些距離,相處起來大家彬彬有禮,並沒有太過親密的感覺。但是現在他幾乎捨命相助後,就有不同,顧佐可以同他開玩笑,語氣這般隨意,可見的確是將他視為交情更深厚之人了。
顧佐朝他笑了笑:“雷兄,不說笑了,還是說說你這身子。”他神情稍微凝重些,“不知以雷兄自己來看,身體還有多久可以痊癒?”
他是煉藥師沒錯,但是並不能在不經對方允許之下就用內氣探查到對方的身體之內去。而且雷劫的傷勢跟普通的傷勢又不同,還是自己的體會更加深刻一些。
雷鵬飛早就自行感知了,此刻也不瞞著,就說:“體內經脈氣海骨骼血肉全都毀損,但雷某血脈為雷霆血脈,可以逐步煉化天雷,現下已然有了些功行,大約再過上數日,就可以起身,到那時,煉化起來便更加容易。”
顧佐想了想:“有什麼丹藥,可以相助雷兄?”
雷鵬飛也不跟顧佐客氣:“在我雷家內部,有一種通雷丹,藉助其中力量,可以迅速將異種雷電打散,到那時,煉化自然更加容易。除此以外,相助修復經脈者,能增強五臟六腑者,愈骨之物,一些天材地寶,大約都是有用的。”
顧佐想了想:“這些倒是不難,在玄級丹方之中,相似的丹藥頗有一些,待我一一給雷兄煉來服下,定可以儘快恢復。”
雷鵬飛爽快道:“那便多謝顧藥師了。”
然後,雷鵬飛慢慢地轉過頭,看向了公儀天珩:“公儀兄為何並不言語?可是傷勢太重?可好些了?”
公儀天珩聲音仍舊嘶啞:“天雷入體,不過倒也不懼。”
雷鵬飛便放心下來:“既如此,便是再好不過。”
公儀天珩道:“此番,有勞雷兄。”
雷鵬飛很想擺手,奈何現在無法動作,就說:“公儀兄不必客氣了,諸位謝來謝去,未免太過生分了。”
公儀天珩語速很慢:“雷兄說得是,待好轉後,你我同去做任務?”
雷鵬飛爽快地笑,一時間又嗆了住:“那自然……咳……自然再好不過!”
接下來的幾天,血璃就一直待在十絕宗駐地裡,他本來在駐地中就有自己的居所,所以也很是自在——他暫時可不能離開,畢竟雷鵬飛不走,他就沒法子帶走鵜鴂女,以免被他人發現端倪。
顧佐則忙著煉藥,而凡是煉製出來的藥,他都會挑挑揀揀地,拿去給自家大哥與雷鵬飛吞服,而託了公儀天珩的福,雷鵬飛這些天所服用的,也都是顧佐所能煉製出來的質量最好的丹藥,無瑕丹。
公儀天珩陪著雷鵬飛一起躺屍,兩人接受顧佐的投餵,傷勢好轉得很快。
就在顧佐煉製出第一批丹藥的第二天,兩人已經可以坐起來了,等到第三天第四天,傷勢就恢復到可以行走的地步,等到第七天第八天……總之,大約一共用了十天左右的時間,兩人都好了個七七八八,而雷鵬飛,也沒有了繼續在十絕宗停留的意思。
當然了,在間隙的時候,公儀天珩也跟雷鵬飛商議了一番關於售賣那幾種削減雷劫的丹藥的生意,因為雷鵬飛的幫助,他不僅在每年提供雷家的丹藥數目上增加了一倍,還願意用七折的價格進行售賣——而對於雷鵬飛本人,則是隻要他蒐集足夠的藥材過來,就免費煉製。不過免費這件事被雷鵬飛自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