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側臉、腰腹處,全部都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紅的血滲出來,將少年的半張臉、半邊身子都給染紅了。如果不是他的反應也夠快,恐怕現在他就已經是瞎了一隻眼,腹部被剖開,那腸子肚子都得要流出來。
只這樣一個交錯,血腥氣和腥臭氣便是遍佈擂臺,分明只是凝脈境的對戰考核而已,不知怎麼的就給了人一種生死相搏的感覺,十分刺激。
顧佐也是恰好看到了這些,不由說道:“大哥,這少年的性格,好激烈。”
公儀天珩道:“意志頗強,應可培養。”
如今兩個人再看這些境界中的武者對戰時,肯定是不會把他們當成對手來分析,看的更多的反而是有沒有培養的價值。
缺人啊……
看樣子那少年雖然處於下風,但是因為身負的步伐比較奇妙,一些武學招式也頗為精妙,所以一人一狼還能多多周旋。
不過顧佐在看了幾眼之後,倏然間瞥見了眼熟的人影,他就輕輕“咦”了一聲。
公儀天珩留意到,低聲問:“阿佐,怎麼?”
顧佐就極快地說道:“大哥,你看那幾個人。”
公儀天珩隨之看去。
那裡的幾個人,正是顧佐之前在第一關考核的大殿前,見到的一些要替繼母的兒子教訓原配兒子,並且讓原配兒子過不了奉宗學府考核的狗腿子。
這幾人出現在這裡,雖說看起來挺平常的,但他們的視線都落在這擂臺上,眼裡還有些陰險的光……
顧佐突然覺得,這世界真小。
本來他是不準備管閒事的,沒想到閒事還真湊到他眼前來了啊。
難道說擂臺上的這個少年,就是他們要陷害的物件?而這少年的年紀看起來,也的確跟他們之前提起來的差不多。
只是顧佐不知道,這些人是準備怎麼在學府的眼皮子底下,來陷害少年的?
心裡一好奇,顧佐就將精神力放開,送到那幾人的身邊去。
那幾人也在悄然說著什麼,似乎對目前的局面進行商議,倒是可以探聽……很快,顧佐就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了。
原來這少年對上這頭餓瘋了的荒狼,就是他們乾的。
準確的說,是他們想方設法跟學府裡專門負責運送這考核荒獸的人拉關係,再付出一大筆資源後,安排的。
事情並沒有多麼複雜。
在這裡用來考核的荒獸都是餓過的,實力也都是堪比凝脈境,不過再怎麼懂得馴養荒獸的人,也無法做到每一頭荒獸都是一模一樣的實力,只能看個大概而已。而且同樣一頭荒獸,在沒有喪失戰鬥力的前提下,最多隻能連續考核三個人,第一個自然是最慘的,直面的是餓得最狠、勁頭最足的荒獸,後面的兩個人就相對好些,因為荒獸已經有所消耗了,而且每戰一場後中間會打斷荒獸醞釀的氣勢,也不會存在什麼困獸之鬥。
每一個擂臺都有一位專門觀察荒獸情況,並且及時更換荒獸的執事。同樣是凝脈境與三級荒獸對戰,凝脈一重要是對上了堪比凝脈三重的荒獸,那就死定了——因此這執事並不敢這樣做。但是,在小範圍內,做出最大的調控,將考核的難度調整到最高,那還是可以的,而且就算他這樣做了,也不算違背規矩,不會引起學府的懲罰。
像這一次,執事就並沒有按照正常的順序來做事,而是仔細計算,讓這少年上臺時,面對一頭堪比凝脈二重巔峰、無限接近於凝脈三重的荒獸,而且因為少年的步伐奇妙,送來的荒獸就是速度同樣很快的荒狼,並且讓少年成為荒狼的第一個對手!這樣一來,在荒狼的利爪之下,少年透過的機率,就變低太多了。
顧佐眨了眨眼,轉頭“歘歘歘”跟他大哥一說。
公儀天珩就笑了:“只當此子運氣極壞即是,他若仍能勝出,便將他同那龐威一般觀察起來,若是品行不壞,亦與龐威一般對待。”
顧佐想想,也就繼續看那少年跟餓狼對戰了。
但他心裡卻隱隱有種感覺,這少年應該並不會輕易被幹掉,否則的話,也太對不起他那帶著野心與堅定的眼神了不是?有這樣眼神的人,運氣通常也不會太壞……
再說擂臺上。
場面仍舊是很激烈的,少年跟餓狼身形交錯,從最初餓狼的每一爪都能給少年帶來一點傷勢,到後來少年不斷地在擂臺上閃動,一點點消耗餓狼的力氣,並且盡力保留真氣,發揮冷靜而穩定……漸漸地,餓狼的動作就稍微慢了些許,而少年卻沒有貿然反擊,而是又遊走許久,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