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佐忍不住在腦中問道:系統,我怎麼了?我覺得很危險,很——
然後,系統的解答聲傳來。
【護道人遇見生死危機。】
顧佐的心猛然一跳,幾乎險些要跳起來:你說什麼?我大哥遇見了生命危險?是什麼危險?還好嗎?我該怎麼做?
一連串的問題,是他內心一直焦灼著的情緒。
【煉藥師簽訂護道人契約的物件只有一人,等同夥伴關係,當夥伴遇見危險,煉藥師就可以有所察覺。護道人與煉藥師的情誼越濃厚,預感就越清晰,一旦護道人死去,煉藥師也會受到一定反噬,同理,煉藥師死去也是如此。在其中一方死去後的十年裡,無法簽訂護道人契約,因此,煉藥師對於護道人,往往要進行精心地選擇。】
顧佐的心稍稍放回去些。
什麼精心選擇什麼七的八的,要是平常他肯定很關切,可現在就算了。他現在在意的是,他只是預感而每反噬,這就說明他大哥還好好地活著,並沒有真正地面臨死亡……
接下來,顧佐暫時把系統拋到一邊。
只是他回過神後,卻發現錢虎和龍二,嘴角都沁出了一絲鮮血。
顧佐心裡一驚:“這是怎麼了?”
龍二艱難說道:“公子,受傷……”
錢虎也是點了點頭,他顯然更難受,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佐頓時緊張起來:“龍二,你確定嗎?你怎麼知道的?”
龍二深深地呼吸:“應該是……血脈的聯絡。公子現在是我們的血脈主,他有傷勢就會反映到我們身上,讓我們分擔一些……我的血脈比錢虎的血脈跟公子更接近,所以我比錢虎要好過一點。”
藉助天妒之體血液煉製的先天丹而成就先天的人,便宜果然不是那麼好佔的。在天妒之體受到傷害後,他們可以分擔傷害,讓天妒之體堅持得更久。就是不知道,如果天妒之體想要轉移傷害,是否也能做到了。而天妒之體如果死去,這些先天又是否也會同樣死去?也許其中還有很多其他的奧秘,可以摸索!
這樣的念頭在顧佐腦中一閃而過,他很快開始觀察面前兩個人的表情。
龍二的神色間似乎還有些慶幸,而錢虎他是皺了皺眉頭,卻沒表現出什麼不滿。
……還好。
龍二的確是忠誠無比,錢虎也漸漸歸心了。
只是,現在也不是想著歸心不歸心問題的時候了,顧佐心一橫:“我想去找大哥,龍二你跟我同去,錢虎在這裡守著,看著那些煉藥師,不要讓他們任何一個出谷,也不要讓任何一個不能全信的人進來。”
錢虎知道自己的,利索應道:“錢某明白。”
龍二也毫無異議。
他對公儀天珩的關切,未必會比顧佐輕微。
就這麼說定了後,顧佐當即就跟著龍二離去了。
如今還是晚上,但是晚上也有晚上的好處,起碼不用擔心太引人注意。
至於明天紫一樓的事情,就讓錢虎找個人送一封書信過去就是。
兩人直接在宗門租下了一頭相對來說速度最快的荒禽,讓其連夜趕路,也不顧兩側呼嘯而去的風聲,就直往那條山脈去了。
其所在距離擎雲宗有萬里之遙,通常也是不少擎雲宗弟子都知道,並且時常會前往那裡歷練、尋找資源的地方,叫作虎霞山脈。
山脈裡有數不盡的藥材與大量的荒獸,它們有的佔山為王,有的成群結隊,有的落單獨行,形成了特有的生態環境。
荒禽來到這附近的時候,居高臨下時,還能看到一些武者在往山脈中走——而這些武者,自然大多並不是擎雲宗的弟子了。
畢竟擎雲宗再大,弟子再多,卻也比不上整整一個大陸上,根本無法拜入這巨無霸宗門的普通武者。
荒雕在上空盤旋著。
顧佐問道:“龍二,大哥是朝哪個方向去的,有計劃嗎?”
龍二道:“公子去的是虎頭一方,因為在那裡有個荒狼群落,公子的意思是,將它們全部捕捉過來,就可以用大價錢,賣給那些內門好面子好風光的大勢力,從而積累大量的金銀和打響咱們的名聲。”
顧佐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的確是他大哥的作風,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積累資本的機會的。無疑現在那些變異赤血米煉製出來的東西,就是很好的機會。
而且那是意外得到的,應該不會引起太多的覬覦——
這樣想著的同時,荒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