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僅看那一身煞氣,就知道實力不俗。
他們偶爾看向那石樓的目光裡,都有一閃而過的傾慕和敬重,而在這個地方,不論男女,能夠得到敬重的,必然不會只是因為小恩小惠,而是要經得起長時間的考驗,才能將這一份敬重深入人心才是。
顧佐看到了這些目光,心裡有些打鼓。
然後,他的注意力落在石樓裡的兩個女子身上。
那一身紅裝的女子,無疑就是武英媛。
先不說她的容貌,只說她將那一身紅衣穿得英姿颯爽,身披輕甲,腰挎雙戟,還有眉宇之間的那一段泛紅的血煞之氣,就知道這是個很有主意,自強自立且意志堅定的女子,而她這樣女子,跟那個內心藏奸的牧白芝,怎麼看也不是一類人啊!
顧佐有點納悶了。
難道說,這裡的鵜鴂女自我掩飾能力更強了?他算是看不出,這樣的女子到底哪裡像是要一直靠“吸男人”來強大自身了。
而且,顧佐還覺得吧,這人嘛,都不是傻子。
像牧白芝,哪怕她偷了人家的臉、氣質和身段還有能力呢,還用那種“飄然脫俗”的偽裝在天驕之間周旋,也總有一些人,會沒來由地厭惡她——這多半就是直覺靈敏的感覺到了那一絲的違和之處。
就如顧佐自己也是這樣的,哪怕牧白芝沒算計他大哥,他同樣對她沒好感。
可是面對這武英媛,顧佐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實在太奇怪了……
比武招親
顧佐不得不在心底猜測,難道說,這個武英媛並不是鵜鴂女,而化血殿主得到訊息中的微妙處,只是巧合?
這也未必沒有可能。
然後,顧佐心裡一動,目光又落在了武英媛身旁的另一個女子身上。
此女相貌不過清秀而已,看起來跟武英媛是完全相反的型別,身段苗條甚至有點柔弱,一雙水眸在顧盼之間,顯出幾分溫柔。
顧佐其實也有想過,如果鵜鴂女不是武英媛的話,會不會是看起來好像是她侍女,且應該是深得武英媛信任的人,但是他看到這個侍女後,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個女子看著是雙十年華,本身的境界卻只還在煉血境——也就是說,她的身體素質堪堪比普通人強上一些而已,更別說資質什麼的了,跟鵜鴂女的特徵,也半點對不上啊!
所以,顧佐現在覺得更加為難。
事情……也一時陷入了僵局。
顧佐很快回神。
牧白芝也好,之前知道的那幾個鵜鴂女也罷,除了那個有心人花蘭若以外,她們身邊的人難道不聰慧嗎?皆不曾發覺。足見她們都是極會掩飾之人,有心算無心,不露破綻,方會如此。
他初來乍到,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也很正常,但他在這裡有三年之久,總是可以想到辦法的。
暫時,也不用太著急。
武振煌看見愛女,露出了跟之前都不同的慈祥、真心的笑容。
那武英媛見到自家父親,心裡也極歡喜,她的笑容爽朗,一如驕陽,縱身一躍,好似一道虹光,颯然就落在了一行人的面前:“父親!諸位,英媛恭迎了!”
她身後那個淡綠襦裙的侍女身法也很靈巧,雖不及武英媛動作迅速,此刻也是忠心耿耿地立刻跟來,掠到她的身後:“青菀見過諸位將軍,見過城主,見過幾位……”
武振煌擺手叫她不必多禮,旋即對武英媛介紹了公儀天珩、顧佐與身後幾個戰奴,又道:“英媛,你這擂臺搭好了,何時開始比武?”
武英媛在這方面也沒露出太多羞澀之意,而是直接道:“就等父親過來鎮場了。”
武振煌自然是大手一揮:“那就開始!”
武英媛更是落落大方:“那就請父親與鎮守者等諸位往臺上入座,之後便是招親開始了。”
公儀天珩也朝武英媛一笑:“在下於此恭祝,願武小姐能覓得一位如意郎君。”
武英媛道:“多謝公子吉言!”
隨即,武英媛一轉身,將眾人帶到石樓之下,而這一處則很快升起了一座高大的擂臺,四面都有直捅雲霄的立柱,每一根立柱都像是由特殊精鋼打造,色澤黢黑,氣息悠遠,竟然是一座很古老的鬥戰臺。
像這樣的鬥戰臺,只有歷史極悠久的古城才會擁有,據說是上古時期人族為抵抗萬族獵殺,抱團建立城池,而城池之上燒錄無數銘文,將異族阻攔在城池之外。但這時候他們一出去就會被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