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花費了小小的代價,就戰勝了對方。
接下來,又是秋水會的會長辛朗,還有明月閣裡並沒有挑戰過地榜,實則實力更在其姐花月容之上的花雪音。
這每一人都選擇了一位對手,每一人都順利戰勝了對方,每一人都不曾戀戰。
如此一來,就是接連好幾場的勝利,讓諸多擎雲宗弟子見到了曙光,感覺到自家宗門的厲害。
然而,普通的擎雲宗弟子的確覺得事情有了轉機,以席陽云為首的一眾人,神情卻依舊很是凝重。
因為他們發現了,如今聚集在鬥武臺附近的衝雲宗弟子,根本都只是那個宗門裡堪稱雜魚的人物,竟然沒有一個重量級人物。之前的好些日子裡,席陽雲都不曾親自來到鬥武臺看過,自然也不會有所發覺,而現在他來了,就看出了端倪。
——當擎雲宗逐步已經拿出了先天境界的十分好手時,衝雲宗的重要人物還未出場,那麼他們宗門的整體實力,究竟是多麼可怕?
至於席陽雲等人是如何發覺的,自然是他看到了在衝雲宗的那一片地方里,只有一人身份彷彿高一些,每每其他人在接受挑戰或者主動挑戰時,都要看去一眼,彷彿在徵詢他的意見。這樣的人物,擔任的想必是如同席陽雲一般的職責,其被衝雲宗如今出現的弟子敬畏,而實力卻只在先天九重。
這足以說明問題了。
顧佐也想到了這些。
他覺得吧,在這裡那些衝雲宗的人再怎麼表演其實也都是小事,只想想他們帶來的這些人就能壓住擎雲宗一頭,那麼他們沒有帶來的人呢?在衝雲大陸衝雲宗內部還有多少比這些人更可怕的天才?
將心比心,如果是顧佐自己,他要帶著人去出使哪個地方,肯定也不會把所有出色的弟子都帶上的,那些潛修的,那些不屑前來的,還不知多少人呢。
再說那鬥武臺上。
果不其然,在連輸了四五場後,衝雲宗那邊又上了一人。
這一人境界不過是在先天七重,但這樣一來,立馬就把擎雲宗剛才勝出的地榜高手全都限制了。
眾多勢力的頭領無法主動應戰,否則,這豈不是以高境界壓制低境界?
席陽雲的神情微變,他轉頭看向自己的一位心腹:“潛修的幾位,可請來了?”
那心腹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歸來的,此刻面帶一絲苦意:“潛修的幾位都在閉關之中,近日來的事情他們皆不知曉,怕是還需得我等多堅持一些時間,待他們出關之後,再趕過來了。”
席陽雲微微點頭:“也罷,你且多派人前去盯著,一旦他們出關,即刻邀請而來。”待那心腹再去了,他才看向另一側那極其俊美的青年,“公儀師弟,這一回,怕是得依靠你了。”
公儀天珩略頷首:“自當盡力而為。”
因著兩人在這裡說了幾句話,那臺上已經有一名擎雲宗弟子上去與衝雲宗弟子對戰了,然而對方只不過三拳兩腳,就將這位一時義憤而前去的擎雲弟子打下臺,是口噴鮮血,身受重傷。旁邊自然有人立刻去救,那衝雲弟子意得志滿,很是張揚:“怎麼,擎雲宗只有這等廢物不成?”他又揚聲道,“何人敢來一戰?”
公儀天珩與顧佐對視一眼。
顧佐急忙說道:“大哥要小心!”
公儀天珩含笑點頭,身形微晃,就已經出現在那鬥武臺上了。
下方眾多擎雲宗弟子訝異無比:
“此人好卓然的氣度,他是哪個?”
“我擎雲宗內,竟還有這般人物?”
“雖說姿容出眾,卻不知他本事有幾何?”
“我看他如此自信,說不得當真是有本事的。”
“不論如何,盼他大勝而歸!”
如此的讚賞有,懷疑亦有。
但總體來說,擎雲宗仍舊是希望這時主動上臺的人,能夠將衝雲宗挫敗。
對面那衝雲弟子看了公儀天珩一眼,心裡警惕。
如此氣度之人,看來不過是先天六重,卻有這樣的信心來應對他的挑戰麼?也不知是太過自負,還是胸有成竹?
莫看他表面張狂無比,但實則卻非當真這般狂悖,而今面上仍是帶著挑釁之色,可在心裡,卻對公儀天珩多注意了好幾分。
他怎麼看,也不覺公儀天珩像是那樣自高自大之輩……
而公儀天珩與其面對面時,也發覺這衝雲弟子並非是盲目衝動,不由心中一哂。也罷,無論此人是真張狂還是假張狂,做出的事都是如此,於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