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們看向洞口,面上的神情,也陡然變得有了一絲慌張。
胡長安定了定神,看著陣法被開啟後,外面顯露出來的人影。
那些人都是旁支的人,為首的一個,更是旁支中的一位長老,他雖然始終只在黃級煉藥師上,但資歷很久,也是老古董一樣的存在了。
他現在,就帶著許多人手,在外面以凌人的姿態等候著。
胡長碧默默挫了挫貝齒:“胡隆……還有胡駿。”
顧佐略一想,想起了這兩個人。
胡駿,二十四歲黃級煉藥師,支脈最強的天才,對胡長安威脅最大的年輕人;胡隆,前者的狗腿子,具體實力未知,境界先天六重。
——他的心裡越發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這時候那位長老就宣稱道:“太上長老坐化,如今有長老胡蕉順利突破,為太上長老。原嫡支胡長安、胡長碧、胡長峰,資歷不足,不堪為主,胡家以強者為尊,以太上長老胡蕉一脈為嫡支,胡長安一脈為旁支。現有嫡支胡駿資質非凡,可堪造就,當為少主。胡長安,你既然已經突破,還不出來拜見少主?少主仁慈,雖你以旁支身份犯下擅闖禁地的大錯,但也願從輕處置,只叫你搬出主院,禁足一年。待一年後,你自然與胡家其餘人等一般待遇。胡長安,你當拜謝少主!”
好一番自說自話,好一場咄咄逼人!
胡長安脾氣再好,也聽不得這一行人嘴裡的顛倒是非,更忍不得他們的肆意妄為。但同時他心裡更是驚詫——太上長老坐化了?以他之能,若是不煉藥,再活個幾年並不是問題,只要他肯勤奮些,必然能夠支撐一二。但太上長老坐化,時間大大縮短,他就算是萬漏之體,可區區脫凡境界,怎麼抵得過那人多勢眾的旁支作亂?他此刻突然憎恨自己,被逼迫到這個地步時,他竟然還是無能為力!
顧佐心裡也是暗道不妙,旁支這一手也太突然了!嫡支和旁支的相爭,這麼巧偏偏在胡長安剛剛有了強大希望的時候趕上了?
此刻,外面旁支之人那樣自說自話後,見胡長安氣得微微顫抖,卻沒有出來,也都是頗為得意。
那胡駿是個英俊的青年,只是他的眼裡閃過陰鷙,讓人知道他並不好相處。此時他對胡隆說了幾句話,而胡隆則是諂媚一笑,隨後就大聲嚷嚷起來:“胡長安,你還不出來拜見少主?胡長安,你懂不懂規矩!胡長安,莫非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要讓咱們請你出來不成?胡長安……”
胡長安深深地呼吸,他閉了閉眼後,咬牙道:“走,我們出去!”又壓低了聲線,“阿佐兄弟,對不住,連累了你。”
顧佐搖搖頭:“這不是長安兄的過錯……出去看看他們意欲何為再說。”
胡長碧和胡長峰,都緊緊跟隨著。
一行四人,終於走出了石洞。
在對面,旁支長老、胡駿等人將整個石洞都是半包圍住,胡長安縱使脫凡,縱使再多出十八隻手腳,也難以逃出生天。
顧佐暗暗思忖,默默思考脫身之法。
這麼多人,怎麼離開呢……真是夠倒黴的。
那邊,胡隆等人依舊看著胡長安,要他拜謝胡駿。胡隆更是三催四請,讓胡駿站立到前方,等候胡長安的拜謝。
胡長安心中只覺屈辱。
被用這樣的手段威逼,他十分不甘,但他隱隱更想明白了,旁支之舉雖然對他而言十分過分,可這就是弱肉強食的真諦,他來不及成長,也只能被人碾壓了。
可是,他到底曾是少主,仍舊不願意……
在胡長安還在僵持的時候,胡隆的目光,卻突然落在了顧佐的身上。他記得之前這個人替胡長安找回了面子,那麼他對於胡長安來說,應當頗為看重?他心裡頓時又產生了一個念頭。
胡隆在胡駿耳邊說了幾句話。
胡駿的嘴角溢位一絲笑容,微微點頭。
胡隆就挑高了眉,怪聲道:“胡長安畢竟曾經身份貴重,一時不能接受身份變化,也是自然,不過,既然你不肯拜謝,那叫自己重視的家臣代為拜謝,也無不可。”他看著顧佐說道,“不如,就由這位家臣來代替,如何?”他更拉高了聲調,“這位家臣,還不速速跪下!”
顧佐:“……”
居然把火燒到他的身上了!
然而,他怎麼可能對著這群猥瑣的傢伙下跪!
他簡直是怒火上頭!
胡長安更是憤怒,他的身體顫抖更是厲害,更不能忍耐。
胡隆得意洋洋,他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