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終究成功佔領吳家。
之後的這幾年裡,他更手腕強硬不失圓滑,很快讓吳家顯現出一番新氣象,整個呈現出蒸蒸日上的局面,使得吳家那些並不管事一心苦修的煉藥師和長房甚至其他已經絕嗣的嫡支隱居強者都支援於他,把整個吳家都變成了他的掌中之物——只要他說話,雖不能說是全然的一言堂,可但凡是他提出的決策,都能被執行,且幾乎從無錯誤。
這就讓他再度樹立起許多威信,越發無人違逆他了。
如此的一個人,公儀天珩自然也是欣賞的。
若是這般下去,吳家這一代必然還能穩步發展,若是下一代仍舊尋出有謀略的家主,則還能長進許多年。
那麼這吳四公子主動來找他,還表現得如此謙恭,必然別有目的。
便聽一聽罷。
公儀天珩坐在了吳興的對面,吳興深呼吸後,也開始措辭。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原本還準備與對方試探一番後,再來思考其他,可如今看來,這尊天驕恐怕是個極聰明的人物,一旦跟他試探起來,即便日後達成了目的,對他們吳家也是不利的。還不如放棄那些愚蠢的試探,先把自己的誠意奉獻上去。
吳興很快想好了,就更放低了姿態:“公儀公子來我玄塢城,是我玄塢城無上榮耀。我吳家不才,願為公子分憂。”
公儀天珩饒有興致:“哦?你知道我在憂心什麼?”
吳興很快開口:“多日前胡家少主胡長安救下一人,那人亦給胡長安治療絕症腐骨病,然而胡家內亂紛紛,旁支作祟,嫡支難以壓制。自昨日那人與嫡支三兄妹一行進入禁地,至今不出。旁支本因要事不曾理會,但今日那要事已畢,如今旁支已清點人手,進入禁地了……禁地之事外人難治,只恐怕如今事有不妥,須得儘快解決方可。”
這一出口,就把他此行最大的誠意都表達出來。
公儀天珩聽完,目光晦澀:“那麼,你這般為我分憂,又是為何?”
吳興的聲音頓時更加恭敬了:“吳興代表玄塢城吳家,意欲投效公子,願公子允許我等追隨,為公子家臣!”
公儀天珩這回當真是有了一絲訝異了:“你可代表吳家所有人等?”
吳興斬釘截鐵:“自然!”
胡家禁地,石洞內。
顧佐、胡長碧、胡長安都看著那藥池,池中的藥湯依舊沸騰不休,那胡長安在浴桶裡——也是在那藥池裡——已經有了一個日夜了。
這一個日夜來,他的氣息不斷地在提升,越是到後面,越是顯露出一種尖銳的鋒芒,似乎一旦突破,就要石破天驚!
旁支逆亂
胡長安的神情從原本的痛苦變成了後來的忍耐,再到最後成為了堅毅,原本被他浸泡著的藥湯裡的藥性已經全都被他吸收了,後面流入的藥池之水中的力量,同樣被他不斷地吸收,他的周身之處,更是顯示出了了不得的異象!
顧佐看到,以胡長安為中心,無數的真氣形成了偌大的漩渦,在不斷地旋轉,隨後這漩渦越轉越快,越來越大,幾乎將胡長安整個身體都籠罩在裡面,再不斷地放大,直到形成了如同一座颶風般的存在,而胡長安,就是那颶風的風眼!又或者,這是海上翻騰的巨浪都匯聚過來,在接近的時候被什麼樣的巨力拉扯得平整,隨後深深凹陷,而那海眼所在的地方,盤膝端坐的也還是這個胡長安!
其實,若是說得更形象些,胡長安就是坐在了一個漏斗的底部,無窮真氣將他包裹,並且在不停增加、變化,可想而知,等他真正突破的時候,這些真氣就會變成玄氣,帶給胡長安更加強大的力量!
突然間,胡長安雙眼猛然一睜,那彷彿有形彷彿無形的真氣漏斗頓時在半空裡一炸,無數氣勁迸發出去,直直撞擊那石壁,就讓其上多出了許多細細如同針孔般的小洞,犀利無比!
顧佐連忙護著胡長碧、胡長峰二人後退,他的精神力直接外放出來,在前方形成了一個厚厚的屏障,然後他們又幾近退到了洞口,這才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是三人的身上,還是被小小地刮出了一些痕跡。
藥池裡,胡長安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這回身上是一點贅肉也沒有,面板也不再泛著怪異的油光。
他眉眼俊逸,肌肉勻稱,身體修長,雖然並不說有如何剛硬的外形,可總體來說,也讓人看得出堅強。
其氣如人。
胡長安的氣質改變至此,他就算本性沒變,起碼也再沒有了之前的陰霾和心中丟到角落裡不敢言說的自卑。現在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