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更深的在喉嚨處的勒痕上!而那個吊在榕樹上的繩子所造成的勒痕則是那道靠近下巴的淺痕。
但以往幾任縣令都嫌查案審案費時費力,還容易因找不出兇手而影響政績,是以但凡遇到死人能當作自殺、意外的案件,全部睜隻眼閉隻眼。
誰在任時都不願兇案數量過多,都想營造一個歌舞昇平的氛圍,待上頭查政績時面上好看。
當仵作三十多年,他與好幾任縣令都配合默契,起初他還因道德感心有愧意,但當各方好處一次次拿到手,那本就低的道德感便消失不見了。
很多年前,縣衙共有兩名仵作,論能力,他不及另一位,但只因那位不知變通,總是說些惹縣太爺不悅的話,是以最後只有自己一位仵作留了下來。
一看仵作閃爍的眼神,陸辰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身為仵作,卻因私利枉顧死者及家屬的意願說昧心話做昧心事,德行敗壞,不配為仵作!”陸辰星訓斥完後,下令,“來人,將此人押下去!”
話音一落,立刻有兩名衙役過來,將不停呼叫“誤會”、“冤枉”的仵作拖了下去。
曾少逸一臉興奮地伸長脖子看熱鬧,等見不到仵作了忍不住嘀咕:“這仵作的身形比那賣豬肉的屠夫還要壯實許多,想必伙食好得很啊。”
其實這裡門道並不難懂,仵作若黑心起來,那油水還真不比其他衙役少。
就如剛剛那位被收押的胖仵作,不但有官老爺給賞錢,那些不想被查到頭上的罪魁禍首們難道不表示表示?
陳家眾人身為普通百姓自然不懂驗屍一說,也沒想過仵作會說謊。
陳家大兒媳雙手攥著衣角,小心翼翼地問:“大人,民婦的婆母當真是被人所害?”
陸辰星:“十之八、九。”
陳大媳婦聞言兩眼迅速在陳秀才身上掃過,拿帕子捂住嘴低下頭去。
陳大媳婦的表現令人深思,陸辰星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番自來縣衙後便一直話不多的陳秀才:“死者屍首暫時不能帶回,爾等可先行歸家,仔細想想死者都曾與誰結過仇結過怨,誰有線索都可立刻來縣衙稟報。”
陳家眾人暫時想不出誰會對死者有如此大的仇怨,只得互相攙扶著哭哭啼啼地走了。
陳秀才一直像是遊魂般,雙目無神,被陳子墨扶著離開。
“大人,沒我們仨什麼事了,可否先行告退?”蕭瘦子抱拳問。
該問的都問完了,陸辰星沒為難他們,擺擺手放他們走。
曾少逸推開要拉他走的張鬍子,俊臉浮起淡淡的紅暈:“方才大人一直在處理正事,藍哥兒還未來得及向縣令哥哥道謝呢。”
“謝什麼?”陸辰星挑眉,這一挑眉令他整張臉表情鮮活起來,在場一干人等差點沒看呆了去。
好俊俏的縣太爺啊!眾人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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