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買能進少爺院子就近伺候的下人,一是怕少爺性別秘密守不住,二是太費銀錢了。
自當上編修後,陸辰星也只是買了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妻,因著前些年家鄉鬧水災,兒女都沒了,兩人都很老實本分,男的負責看門燒水招待客人等雜活,女的則打掃院子和做飯洗碗。
至於陸辰星的院子則只有紅豆一人負責,連做飯的婆子都不能隨意進入。
陸辰星拿出剛賺到手的三十五兩銀子遞過去,挑眉:“你家少爺我剛賺的。”
“呀!”紅豆喜得將手在衣服上擦乾淨,接過銀子看了又看,笑得眼睛都沒了,“在京城,幾十兩銀子扔河裡連個響都聽不見,而去了任上,省點花,這些銀子都夠我們吃喝兩三年了!”
京城物價過高,權貴又多,當個小小的沒有油水的官員,賺的遠遠不如花出去的,光各方面的打點就非小數目。
幾日後,陸辰星拿著上任文書,帶著紅豆,在一干京中貴女們的淚眼不捨中,離京上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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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山上樹木繁多,樹葉黃黃紅紅的交錯排列,煞是好看。
有兩人坐在樹下掉落的葉子上,啃著已經變涼的餅,心情如這個季節般極度荒涼。
“你說就找個人怎麼就那他孃的難?”一臉落腮鬍子的方臉大漢抱怨著。
另一名瘦臉年輕男人嚥下乾巴巴的餅,喝了口水:“都怪老頭兒,有私生子怎的不早說?早找到不就成了,非要拖到兒女都死乾淨、自己也快嗝屁了才提這事,人家女方几年前就拖人捎信想拖孤,遲遲沒有人去,她不死心才怪!如今她搬走了,是死是活咱都不知道。再說了,當時收到信時老頭兒不信兒子是他的,如今怎的就信了?”
“哎,老頭兒病重快死了,蚊子大點兒的可能他也要試一試,萬一真是親生的呢?”
“是不是親生都次要,最重要的是咱們沒找到那位小少爺啊!”
落腮鬍子一臉發愁,餅啃完後皺眉嘆氣:“兄弟,為了咱們以後的好日子著想,這小少爺說什麼也得找到,不然真等老頭兒翹辮子,山寨就都成二當家的了,咱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瘦臉男聞言也沮喪起來,抹了把臉將沒吃完的餅子隨手一扔,站起身道:“走,咱們繼續去找人,就不信了,好好的一活人咱們兄弟會找不到!”
落腮鬍跟著起身,從胸口拿出一副畫像。
看著那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人臉像,發出第一百零八次的疑問:“這畫像確定不是小孩子拿來練手的嗎?瞧瞧這都什麼玩意兒!眉毛像蟲子,看著想吐,眼睛大得像骷髏,能嚇死個人,鼻子畫得跟鉤子一樣,關鍵這嘴唇畫得也太應付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