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場聊豔譚一幕翻雲覆雨。精血骨髓都給吸了個乾乾淨淨。披上新鮮出爐地畫皮。秦磊這個在逃殭屍。搖身一變就成了小家碧玉。行兇作惡也就更具有了隱蔽性和欺騙性。
我甚至懷。那個在我眼皮子底下給吸成畫皮一張地妹妹。其實不是那個“姐姐”地親妹妹。有可能是他從附近誘拐蠱惑地親戚。比如說堂妹什麼地。或乾脆就只是個鄰居。遭了無妄之災地無辜池魚。
農村可不比城市。一個村子裡地人多多少少都能扯上親戚關係地。串門子也是很正常地事情。秦磊用畫皮進行偽裝。無非也就是個偷天換日冒名頂替。給他持續下手創造機會。
看他那駕輕就熟的畫皮製造手段;我都不敢去想那是他第幾次出演聊豔譚;現在的他;應該算是真正地入魔了吧?
不過;這看似喪心病狂的慘無人道;對一個厲鬼兇靈來說好像算不了什麼;真正讓我毛骨悚然地;是他吸乾“妹妹”進了臥室之後的舉動。
他“脫”掉了畫皮;露出了真身;然後;掀開蚊帳;爬上了床;揭開了被子;鑽進了被窩。
被窩裡有人;死人。
活死人。
是秦媽媽;被馬秋霖重傷封印下了鎖魂禁制地秦媽媽。
她的滿身血汙已經清洗掉了;插在心口地桃木劍也不知去向;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披頭散;滿頭青絲鋪散在枕頭上;魅惑的韻味悄然散;再加上一絲不掛的;還有蒼白的臉緊閉的眼;簡直就是臥床入睡的病美人;柔弱美麗得能讓人獸性大。
真真是讓人魂飛魄散的晴天霹靂!
看到秦磊顯露真身;我還算不上有多驚訝;畢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被子掀開春光乍洩;我整個人都蒙了。
恐懼有如噩夢;我不敢再看;我下意識的向後飛退;撞過了牆壁;退出了臥室;退到了小院子;還是停不住腳步;就像眼前有個張牙舞爪的猙獰魔物當頭撲來似的;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就知道不停的退;飛快的退;根本就顧不得身後都有些什麼。
天旋地轉的眩暈;肝膽俱裂的驚駭;魂飛魄散的恐懼;心亂如麻的糾結……
那一退;我就直接退回了黑貓的身體;退出了
竅夢遊千里的狀態;神魂歸位;有如惡夢初醒。
即便是醒了過來;我還是覺得心慌意亂;甚至還有種難言的痛楚和酸澀;要不是眼下是貓咪之身;多半還會臉紅心跳再加上香汗淋漓。
從那個臥室逃走的時候;我甚至來不及轉身;飛退的過程中我看得很清楚;那床揭開又蓋上的被子在動;輕緩而持續的動;很有節律很有韻味的在動。
那種動法;好像有個很貼切的形容詞;叫做“被翻紅浪”。
如果我只是純粹的琴妹子;那我除了震驚可能就只是訝異;可我還融合了秦竹的殘魂;秦竹的情感影響了我;我想;那種痛楚和酸澀;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吃醋”。
好像;若干年之後;回煞夜已過;每當我在噩夢裡回想起寒叔和媽媽近在咫尺的糾纏;我的心裡也是這樣;除了鋪天蓋地的恐懼;還有點痛;有點酸;有點澀……
“不要緊不要緊;剛剛還睡得好好的;怎麼會一下子就生病了?嗯;應該是做噩夢了吧;貓貓可是靈氣十足的東西;應該會做夢的哦。沒事沒事;大不了我帶它出去溜達溜達;照照太陽吹吹風就好了……”
馬秋霖的絮絮叨叨打斷了我的思緒;他把我拎了過去;抱在懷裡帶到了陽臺上;太陽光斜斜的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覺很舒服;倒是讓我的心情好了點。
“我說貓貓啊;安分點成不成?瞧你把我妹妹嚇得;她多心疼你啊;你就不能體貼一點?嗯;知道你很靈性;畢竟給人家隱世高人當過打手嘛;是不是也感覺到了什麼?應該和那天由你出面救下的一家子殭屍有關吧?我早就知道了;用不著你來提醒;這幾天啊;我佈下的禁制在不斷的受到衝擊;封印日益鬆動;想來那個秦老大;應該在到處作孽要救他的親人吧?陰陽陌路;人鬼殊途;何必呢……”
馬秋霖壓低了聲音絮絮叨叨;覺得很是意外的我戰戰兢兢;乖乖兒的窩著;一動也不敢動。
原來馬秋霖還在關注秦磊;估計他給秦媽媽下的禁制有一定追蹤作用吧;可以進行遠距離心靈感應的那種;相當於定位儀和監視器?
“他們三個都被守護神龍所傷;應該是神魂俱滅的;可到底是不在五行不屬三界的殭屍;滯留人間的執念也太強了一點。估計;應該是為了那個還在棉花地的小妹的吧;生怕她孤零零的受人欺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