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烈;似乎比過年過節還要來得刺激。
在乾巴堂;出夜工去偷電機器上面的小偷;被抓住後遊街;看熱鬧的工人而上打便宜;就連街頭要飯的老頭也能擠上去過過手癮;那種不打白不打的狂熱和激動;我記憶猶新。
回煞夜;猛鬼;被書生辛若羽厲鬼追魂丟掉性命地王美麗;也曾用鬼遮眼的手段迷惑眾人;以“打倒殭屍;驅除惡鬼”為名對我家進行了圍攻;那些人的瘋狂歷歷在目;有如噩夢。
人多力量大;人多膽子;人越多犯下的錯誤也就越大;群情激憤;往往就是身不由己被情緒左右的開始;當理智被矇蔽;當善良被遮掩;當劣性被啟用;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之類地劣行;簡直就是微不足道得不值一提。
就現在;那麼多人在四處逃竄;人性的劣根顯露無疑;有人在奔跑中摔倒;緊跟在後面的絕不會伸手去扶上那麼一把;而是直接一腳就踩了上去;完全就不管墊腳石算不算平整;有沒有委屈;是不是自願。
也有人在奔中趁火打劫。大姑娘小媳婦被抓摸屁股地根本就不算回事。錢包被搶地亂打亂罵地不計其數。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副群魔亂舞圖。
混亂地根顯然是在火神廟裡面。在我地遙控下黑貓逆流而上。不管三七二十地就竄進了廟門。
繞過一道照壁。穿過一條迴廊。眼前一亮。偌大地廣場進入視野。只掃了那麼一眼。我就覺得氣血狂湧。心口驀然一疼。差點沒失聲尖叫起來。
還好。為了用黑貓追蹤秦磊。我回到了自己地小屋。關門落窗還上了栓。雖然一下子驚跳起來。卻也不至於嚇到別人。
難怪秦磊會出那麼暴戾地狂吼。換了我在場。只怕也會如此反應。要知道融合了秦繡殘魂。我很明白他們一家三口地感情。應該就和我與寒叔一樣吧。相依為命。都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捨棄地人。
火神廟裡面有個偌大地廣場。場中有堆積如山地乾柴。汽油味燻人欲嘔。顯然上面還潑了不少地油。明顯地一點就著。哪怕是落個菸頭什麼地。也將是不可撲滅地熊熊烈焰。
這當然沒有什麼好驚嚇的;恐怖地是柴堆上立了根柱子;柱子上赫然綁著一個披頭散的女子;那女子低垂著頭;滿身都是觸目驚心地血汙;而心口正中;端端正正的插了一把只沒至柄地木劍!
只瞄了一眼;我就知道那是道士作法的必備法器;專用於降妖伏魔地桃木劍;那個女子身上的血汙也並不是她自己的血;而是據說能夠辟邪汙鬼的狗血。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女子的身份;雖然她低垂著頭加上披頭散看不清她的臉;可融合了秦竹殘魂的我;第一時間就知道她就是那個本來應該叫做外婆現在變成了“媽媽”的女人。
秦竹的母親;曾經被秦磊“咬”過的人;疑似顛倒倫常的僵裔;在這裡;她無疑就是被綁上火刑架的邪樂。
難怪那麼多人在這裡看熱鬧;難怪那些人一個個亢奮莫名狂熱無比;敢情是大白天看鬼片直播來了;降妖伏魔燒殭屍啊;街上看到兩個小媳婦吵架還圍個裡三層外三層呢;何況是火燒鬼怪這樣的大事?
除了柴堆上的秦媽媽;廣場上當然還有別人;一大群穿得花裡胡哨的混混;西瓜刀;剔骨刀;砍刀菜刀;亂七八糟的刀具緊握在他們手裡;談不上殺機凜然;卻也算刀光如雪;在燦爛陽光的照耀下頗有幾分威勢。
這混散散落落的形成一個大圓
在中心的;自然就是秦磊這個黑炭頭;這傢伙身上看麼血跡;黑得像是鍋底膛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直愣愣的盯著柴堆上的秦媽媽;整個人就像是個定格了動作和表情的木雕或石像;要不然就是泥塑;反正不像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姓秦的;沒想到老子這麼快就回來吧?早給你說過;別以為我猛哥是好惹的;跟老子鬥;你小子差遠了!”
猖狂的笑聲響起;那是一個守在柴堆旁邊的壯漢;衣襟半開;胸膛上肌肉一一的;頭上帶了個不倫不類的黑色禮帽;嘴裡氣勢十足的叼了根粗大的雪茄;一看就是影視裡那種裝B不成被人扁的超級大龍套。
猛哥;應該是猛子吧;我想我知道他是那路神仙了;裡唯一能和秦磊爭雄鬥狠的所謂“南霸天”;無非也就是個流氓頭子大混混;和秦磊一幫人打打殺殺的鬥了好些年;前不久鬥爭升級;秦磊害怕殃及家人;這才同意了秦竹的轉學。
秦磊不是說已經擺平了猛子麼;怎麼又鬧了個捲土重來東山再起;看樣子還是個大翻盤;連秦媽媽都給綁上柴堆準備點火了;秦磊手下那幫人只怕也已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