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對勁,想她只穿了一件吊帶裙,也許是冷,還配合著抬手。方簡一邊解她的襯衣釦子一邊在她耳邊說話:“我漱口了,也洗手了。”
小萊莫名其妙,“關我什麼事?”
方簡說“沒事”,心不慌手不抖地解開她一排襯衣釦,想拽她掖在褲子裡的襯衣邊,想了想改去解皮帶扣。
小萊後知後覺攥著褲子邊,驚恐低叫:“你幹嘛!”隨即軟軟的唇瓣落在頸側,牙齒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咬著,小萊頓時方寸大亂,連連躲閃。
然而空間有限,她的躲避不過是從後座這頭到後座那頭,兩人不知怎麼地就躺在了座位上,小萊已被剝得亂七八糟。她的吻落在哪處,哪處就燃起火焰,小萊茫然地望著車頂,後背的衣釦被解開,掛在椅背上,是淺綠色純棉材質的,兩個半圓之間連線的地方還有一顆粉色的小紐扣。不明白它是怎麼跑到那裡去的。
方簡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帶著陌生而青澀的試探,曾落在杯沿的口紅此時淺淺印過小萊的脖頸、鎖骨、肋骨、肚臍……
小萊滿腦袋都是黑線團,慢慢這些黑線團又變成小時候作業本上塗黑的錯別字,一個又一個擠來擠去,她被漲滿的腦袋完全沒辦法思考。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認為被女人這樣那樣不能算真正意義的吃虧,也不反感方簡的親密接觸,所以沒有推開她。否則一個反剪擒拿就能廢她兩條胳膊。
她們不知何時已坦誠相待了,方簡沉迷地吻她,嗅她,小萊像站軍姿那樣在座椅上躺得筆直板正。方簡碰到她那裡的時候,她卻突然像膝跳反應那樣不受控制地彈起來,方簡兩眼一花就被調了個。
姜小萊不是山崗上的白樺樹了,她是草叢裡貓著的花豹子,眼珠在夜裡是漆黑的一團霧,兩顆尖銳犬齒嵌入喉嚨,她要吃人。
“等等!等一下!”方簡低叫,弓起身子推拒,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她看過很多類似的,小說、電影、皇片……總之,無數次想象中,她不是被動的!
姜小萊一言不發,她很有力量,方簡的反抗不過是蚍蜉撼樹,正值緊要,突然一聲刺耳鳴笛,方簡心猛地一跳,不敢動了。
外面吵起來了,聽聲音像是喝醉的一男一女倒在路中間,別人車子進不來,按喇叭催他們,地上躺的跟車上坐的就你來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