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家要看到,一旦軍隊形成這股風氣,將來影響的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一代人。這些當兵的退役之後,對他們的子女肯定有影響。”
婉玉在一邊刷刷的記錄,在一群老爺們之間,吸二手菸也不在乎。陳燮主意了這點,講了一段之後,掐滅香菸,淡淡道:“都把煙掐滅了,今後在公共場合,有異性的時候,不許抽菸。這一條,寫進軍規。”實際上這一條的出臺,形同虛設。這幫老爺們哪有機會在公共場合遭遇女性,只有在陳燮這裡,才用的上這一條嘛。
蘇皓宸看見陳燮的眼色,立刻會意道:“整治漕運各衛所,自然要先從山東治下著手。運河三大衛所,山東境內有兩個,南直隸一個。考慮到重疊管轄的問題,不要去刺激張中丞,我們要整頓的只有平山衛和任城衛。山東都指揮使那邊,中丞得知會一聲。任城衛在兗州府,只能是中丞親自走一趟了,別人去怕是鎮不住場子。卑職去東昌府,打著中丞的旗號,還能嚇唬一下人。還有一個大河衛在淮安府,暫時只能先不去管它。”
陳燮點點頭,淡淡道:“本憲上任大半年,一直埋頭練兵,地方上的事情都沒去管,也不打算去管。讓他們自生自滅就是了,出了亂子正好有藉口收拾他們。漕運的重要性,這裡就不重複了,本憲親率一萬新兵,親自走一趟兗州,就當是新兵野外拉練。蘇皓宸,你帶一萬新兵去東昌府,怎麼辦都明白了。識趣的,給條生路,不識趣的,讓刺刀說話。登州營就這個規矩,沒那麼多唾沫星子去浪費。現在還需要一個時機,回去之後做好準備等命令。”
這個軍事會議開完了,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陳燮回到後院住所,這裡有身份的女人就倆,顧喜一個,應娘一個。這倆女的各有事業,白天都在外面忙,天黑才回來。這會,怕是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陳燮就不去打擾了。
信步往居中的大院子東邊的院子走,這地方本該是正房夫人盤踞之處,這不是沒有正妻麼。院子門口,應娘上前迎接道:“老爺,常家的兩個妮子,在後面的一個院子裡等著您。要不要去看看?”
陳燮嗯了一聲道:“你覺得如何?”應娘笑道:“奴家覺得如何不重要,還得您看了才算。”
陳燮搖搖頭:“就算長的跟無鹽嫫母似得,也得留下她們。我得做出一個樣子,給一些人看看。你去帶來瞧瞧。”陳燮現在有兩個老窩,一個是張家莊的老窩,那地界是玉竹和雨蕁的地盤,應娘不好伸手。濟南這邊,應娘自然就不客氣了,全盤都是她在佈置。她做的這些事情,都跟陳燮說過,得到默許才會去做。
女人上了年齡,就會疑神疑鬼,人老珠黃了擔心自家的地位。陳燮對應娘比較寬容,她的作用可不小,不僅僅是情報部門掌握在手,還有元中,現在是錦衣衛在南京的千戶了。
兩個小女生並肩坐在床上,互相靠著肩膀打瞌睡。年齡都不大,這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瞌睡一點很正常。應娘進來的時候,兩人一起睜眼,看清楚來人的樣子,立刻站著低頭說話:“奴家常芷(常蘭),見過元姨娘。”
陳燮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眯著眼睛想心思,後院的事情真是太複雜了,陳燮不願意去多想。應娘能管起來,陳燮還巴不得呢。什麼自由、解放之類的東西,在明朝好像沒市場啊。手裡捏一本《史記》在裝文化人,其實陳燮也確實又看。看史書最大的樂趣,就在於看人性。歷史上記錄的事情,是過去的事情,但也是現在的事情,將來的事情。不斷的重複而已,歸根結底在歷史中扮演主角的,是人性和利益。不明白這一點,歷史再熟都是白讀。
應娘領著兩個子不過一米五左右的少女進來,陳燮抬眼一看,比較標準的明朝打扮,襦裙在身,盤了髮髻。跟著應娘一道上前道福:“奴家見過老爺。”
“抬起頭來!”陳燮現在徹底的進入了角色,說這種話一點心理壓力都木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