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唐兄來負責收集整理,一人忙不過來,可讓同僚來寫便時。潤筆是一樣的,不同的是作為編輯,唐兄不必每日來坐班,只需在開印前兩日,把唐兄認為合適的稿子送到這裡便是。如有稿子不滿意,可對他人言,你處不過初審,這裡有人二審。這樣,就算有稿子沒用上,也怪不到你頭上。”
唐沐覺得這事情能做,至少是一個好人緣肯定落下了,回頭看看同行裡頭,哪個需要補貼的,悄悄打個招呼的事情。正準備答應下來,見陳燮遞來一份合約道:“看看這個,沒問題就簽字畫押,即日起你就是專欄編輯了,每月薪資十個銀圓。”
這下唐沐傻了,這還有一人銀子拿?接過合約仔細一瞧瞧,果真如此。跟陳燮說的內容一般無二,不用坐班,提前交稿。如身體有不適,需提前通知,或者交代他人來送稿子也行。基本上就是一個很自由的職業。
簽字畫押,唐沐興沖沖地的告辭回去,悄悄的叫來幾個相熟的書吏,如此這般一說,大家多覺得新鮮,不會有這等好事吧?唐沐道:“在下悄悄瞅了一眼那個大概的報樣子,看見總編處的名字為鄭柳。何為鄭柳?不就是鄭妥娘和柳如是麼?這登州來的大豪,為哄女人開始,海水一般的銀子多使了,還在乎這點?在下估計,這是專門辦來給兩個女子鬧著玩的。不管如何,我等又沒損失,幾百個字的事情,用不上又如何,左右是金陵趣聞,在下以筆名禿筆翁撰寫,各位取個筆名,誰知道是誰寫的?”
一幫落魄文人,每個月一點俸祿,日子過的緊巴巴的,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自然都答應下來,回去各自準備。按照唐沐的要求寫稿子,不管行不行吧,反正也不會有太大損失,萬一選上了呢?這文字能賣銀子,上哪裡找這等好事。
心裡揣著打算,各自去打聽奇聞異事,沒兩天,稿子都叫來了,這些人有趣,事先還湊一起對了對稿子,看看沒有重複的內容,這才讓唐沐送去。
再次來到這裡,唐沐熟門熟路,有門子引進來,沒見著陳燮,倒是見到了在案前託著腮幫子發呆的柳如是,唐沐不敢多看,這可是金主。門子上前說話,柳如是這才回神,看看唐沐,趕緊起來道了一聲萬福,客氣兩句,這才開始看稿子。唐沐第一回搞這個,自然是有點緊張的等著。沒一會柳如是看完了,起身道:“我這裡沒意見,都是可以的。還要讓陳姐夫瞧一眼,先生且捎帶,我去去就來。”大概是金主的緣故,唐沐也沒在意稱謂。再說這個柳如是,曾經是秦淮河上的頭牌,多少風流文士去捧場,不就是為了一親芳澤麼。他一個窮秀才,何苦計較這些。
時間是午後,最近兩天因為倆女的罷工看小說,陳燮算是累傷了。躺榻上午睡中,鄭妥娘也吸取了教訓,不敢再因為小說無視陳燮了,上回都叫娘狠狠的說了一通,姐夫慣著你,不等於你就能不管姐夫的起居,這名分還沒落下一個呢。
鄭妥娘接受批評,再看小說就得等著陳燮休息的時候了。這不,柳如是進來,她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柳如是道:“只能喊姐夫起來了,這第一回,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做。還有,今天都初八了,再不出稿子,就沒法再初十創刊了。”
陳燮睡的不死,聽到動靜就起來了,睜眼道:“何事?”
柳如是也沒個避嫌的覺悟,過來遞給他道:“唐先生送來的稿子,姐夫看看。”
陳燮起來,隨便擦洗一番,仔細看稿子。基本上沒太大的問題,都是一些趣聞,就是還不夠白,於是道:“可以用,不過告訴唐沐,下一次再寫的白一點,得讓人念出來,市井百姓都能明白。這報紙,不是隻給文人墨客看的,主要是面對市井百姓。”
柳如是下來後,對唐沐道:“稿子都過了,先生少待,我寫條子,好去錢莊去銀圓。今後這個潤筆,一律去大發錢莊自取。”對照各稿子的字數,柳如是刷刷的寫了條子,銀圓多少,蓋上一個大印,又拿出一個小印鑑,蓋了上去。這是陳燮給她的權利,潤筆必須有她的印鑑才作數。
沒法子,實在沒幫手,先奴役這個小姑娘,說好的每月二十個銀圓的薪水,柳如是也不肯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