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什麼是報紙?
“都說這個陳思華在北直隸與建奴廝殺每戰必勝,殺的個人頭滾滾。以前還當是外界誇大,今日一見,雖有誇大,但是也有限的很。”老公爺自言自語,兩名黑衣人中的一人低聲道:“國公爺不該放走那個王賁,看著也是一個戰場上下來的好漢。”
“糊塗,南京城裡的文官們,哪個不跟防賊似得盯著咱府上?這等人才,留在手裡就是養廢掉的結果,還不如送給陳燮一個人情,又不要銀子。”
“這麼說,國公爺是認了陳某人的說法?”徐弘基面帶狠厲之色:“不認又能如何?不讓他在南京開分號?你信不信,今天我放出去找個話,明天南京城裡的人能有一半都拿我當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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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畫舫,步上石板橋,兩個素衣女子沿著石徑緩緩朝竹林後的院子裡走去,剛到院子門口,見十餘步外的隔壁的院子門口站著兩個壯漢,看裝飾有點眼熟。
鄭妥娘奇怪道:“怎麼見著像思華的人?”柳如是也看了一眼道:“沒錯,是他的人。”
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的時候,門內假娘快步出來道:“孃兒來了,這次真是要謝天謝地了。這個陳思華真是大手筆,一早起來,讓人去了隔壁的謝員外的家裡,沒一會這謝員外帶著愛妾珠兒便上車走了,家裡啥都沒帶,丫鬟下人的全都給留下了。仔細一打聽,這個數。”
假娘露出神秘的八卦表情。柳如是奇怪道:“五千兩麼?”假娘道:“整整一萬個銀圓,大箱子裝了倆。就在剛才,不到一刻之前,那些兵丁還在往院子裡下箱子,我數了好一會。都沒數過來。好幾百個箱子,都是死沉死沉的。聽說了麼?自月初起,買美洲貨品不再收銀子,只收銀圓,一個銀圓算一兩銀子用。”
鄭妥娘臉上的自豪是個人都看的出來,微微抬著下巴。哼了一聲道:“姓謝的那個老東西,便宜他了。”大家都知道這所宅子,根本就不用六千兩銀子。下人才值幾個錢?
柳如是想到別處去了,皺眉道:“這些是兵吧,怎麼進的城?”
鄭妥娘笑道:“思華現在是登州鎮總兵。幾百個家丁總是能帶的。聽他說,來南京坐監結業。當今三年的事情,都過去兩年了,這才來結業,也真是沒拿這個監生當回事。”
剛進了院子,遠遠的聽到馬蹄聲,有點新婚燕爾意思的鄭妥娘,忍不住小跑出來。望著四輪馬車出現。柳如是在旁取消:“姐夫這才出去多一陣,就這麼望眼欲穿的。”鄭妥娘笑了笑沒解釋,心裡想著卻是昨夜的纏綿。那種欲死欲仙的滋味嘗過了,怎麼叫人不去想。秦淮河上的出身,哪個不知道一些,多少男子年紀輕輕的就用上了虎狼藥,沒過三十就不行的多了。
塔塔塔的馬蹄聲,二十餘健馬護著馬車停在門前。一側的崔新臉上還有淤青,跳下來開門。陳燮下來時。見倚門而立的鄭妥娘,真如嬌花一般。眼睛裡殷殷期盼,心裡很是一暖。
一種女子齊齊道福,陳燮大步上前道:“怕你等的急了,我先回來。留下老錢跟他們打嘴皮官司。買賣上頭的事情,有點俗,就不多跟你細說了。”
鄭妥娘迎著陳燮進來,沿途一眾丫鬟下人行禮,假娘也沒敢站臺階上,於堂外門前候著。
陳燮跟著進了內院,江南宅邸,石徑蜿蜒,一步一景。這院子不下,怎麼也有個七八畝的樣子,秦淮河畔有這麼一個宅院,也算是身家不菲了。
“你把隔壁的宅子買下來,可花了不少冤枉錢。何苦呢,我這不是住不下。”進門上樓,入了閨房,鄭妥娘說了一句,遞過來備好的熱毛巾。聲音軟軟的如同湖州粽子裡的糯米,聽的人都要化了。陳燮擦了擦臉,嘆道:“這秦淮河好是好,只是不敢呆的太久。時間長了,人都要化在這醉人的香風裡。”
鄭妥娘聽他不提隔壁宅子的事情,也就沒在問,反倒是被這話說的心頭一緊:“怎麼,要走麼?”陳燮搖搖頭:“沒那麼快,隔幾日還得去見大宗師。如沒急務,總得呆上個把月。”說著見她眼中有點紅的意思,起身摟著肩膀柔聲道:“你可以跟我一起走,也可以留下替我做些事情。”
鄭妥娘側身摟著男人的腰,臉貼在胸前低聲道:“奴家除了會作幾首歪詩,什麼都不會。飯菜都做不好的,還能幫的上你?”
陳燮道:“怎麼不能,南京文人薈萃,我這事情還真的合適你來操持。也不用你出面去做具體的,就是約一些文人寫稿子,發在報紙上。每月逢五逢十出一期報紙,寫了稿子的文人也不白忙活,按照字數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