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梢的。”陳燮一驚,正欲回頭,王啟年已經搶先道:“別回頭。”
陳燮反應過來了,努力的讓自己鎮定點。看看天色,已經有點暗了,看看手錶,還沒到六點呢。現在是冬天,晚上來的早。陳燮有點慌,如果在登州城裡,一點都不擔心。但是這地方距離登州有十多里地,距離張家莊還有十多里地。而且前方還有一片不大的林子,陳燮差不多都能想到等下里面會竄出一圈人,喊一嗓子: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很快冷靜下來的陳燮做出了決定,翻身下馬,走路邊去噓噓。果然,一個男子騎頭驢,低著腦袋正慢慢的走過去。對此陳燮當著沒看見,方便之後裝著緊馬鞍,對湊過來的王啟年和長生道:“等一下注意他們有多少人,要是七八個,直接幹掉,要是人多,跟著我往前衝。”
“老爺,卑職願意打頭陣!”王啟年怎麼會讓陳燮衝前面,趕緊要搶著上。這時候的長生反應過來,有劫道的。陳燮一亮手裡的手槍,笑道:“王啟年,你看看這是啥。”
看見這個,彪悍如王啟年也老實了,這東西太超前了,明朝人根本無法想象。
“老爺帶著傢伙呢,那就沒事了。我看那片樹林,也藏多少人。十幾二十個人,沒靠近就得被您打倒一半,到時候不用趕盡殺絕,都得嚇的跑乾淨。”王啟年經驗豐富,這年頭的明朝精銳軍隊,都扛不住三成以上的傷亡,你指望一群土匪能戰鬥到最後一個人?
一番商議,大家都心裡有底了,做好準備,陳燮是槍頂上膛,保險都開啟了。王啟年從背後取下駑,嘎吱的上弦。王啟年做過實驗,這駑在三十步能破鱗甲,五十步能破皮甲,以他的速度,對手要不是騎兵,五十步的距離跑過來,至少能射兩次。
陳燮在前,其他兩人在後,成一個品字形,加速之後馬緩緩小跑。這個時候陳燮反而不去擔心從馬上掉下來了,騎的很穩當,真是怪事。看來人的能力,都是逼出來的。可惜手裡沒刀,不然還能砍殺一陣。看來下一次再到明朝,得弄點管制刀具了,彌補可能出現的近戰和偷襲。他有手槍,下面的家丁可沒有。
塔塔塔,馬蹄聲很有節奏,第一次遭遇意外的長生有點緊張,不過看看前面的老爺,他就不緊張了,握緊了手裡的駑。
樹林距離道路邊不過十五步,而且不是很大的林子,讓陳燮他們跑起來,轉瞬就過。所以,當陳燮他們距離樹林大概二百米的時候,林子裡的人衝出來了,稀稀拉拉的不過10個人,這一下陳燮放心了,非但沒有加速,而且還減速了。
王啟年其實也驚呆了,這些人瘋了麼?就這麼10個人,就敢來打劫三個騎兵麼?他倒是忘記了,其他兩位不是什麼騎兵,他也不是全副武裝的關寧鐵騎。只是潛意識裡這麼想,並且陳燮的戰鬥力幹掉三個關寧鐵騎不是太輕鬆了麼?
陳燮乾脆把馬停下了,10個人,馬顛簸著還打不準。這10個劫匪,沒有發出聲音,就是默默的往前衝,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再看他們的隊形,保持的還很好,陳燮把手槍舉起來了,看著慢慢接近五十米的劫匪們。
王啟年早早就摸出望遠鏡看了起來,而且越看臉上越驚訝,看見陳燮舉槍的時候,王啟年驚呼:“老爺,不要開槍,這些人我認識。”
啊?陳燮聽傻掉了,感情王啟年跟他們一夥的?不對,是認識而已。
王啟年一催馬匹衝了出去,遠遠的就喊:“彪子,山子,是我啊!王啟年!”
正在往前勻速奔跑,打算衝上大路的劫匪們停下了腳步,很快有兩個人快步上前,王啟年靠近之後從馬背上翻下來,連滾帶爬的衝過去,與對面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這一下陳燮不著急了,翻身下馬,慢悠悠的等著王啟年跟過去的同案犯敘舊。
這個時候,陳燮也沒去多想王啟年的來歷,只要忠誠,管他過去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