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斥候戰!
通州,北京城東南,運河在此終結。保定巡撫解經傳、御史方大任、總兵楊國棟,正在城頭上遙望北京城。大家沒看錯,是楊國棟。(因無據考證,為小說需要,此楊國棟即彼楊國棟。不是四川那個,是登州那個。)
在調離登州後,楊國棟混不錯,還是乾的總兵,距離北京還近了很多。誰知道,這一近可算要了命了。建奴出喜峰口,一路往西席捲,要不是孫承宗自京師而至,楊國棟都準備棄城而走了。這哥們是靠賄賂魏忠賢起家的,神奇的是這貨竟然一直混的還不錯,打倒閹黨的時候,也沒人跟他清算。
京城的訊息傳來了,永定門之戰,慘敗!滿桂掛了,黑雲龍、麻登雲被擒。這一次的戰鬥發生在夜裡,黃臺吉以一部化妝成明軍,夜襲明軍大營,一口氣就給明軍打的潰敗。(後金軍再次攻打京師,乃改明玫為乘夜進襲。又以一部效明兵甲裳旗幟,以行潛襲。其時明各地援軍滿郊甸,新任之經略滿桂實不能察其奐偽,故亦以為友軍也。十二月十七日黎明,後金奇襲之突擊兵乘明軍之不意,而突人瀟桂大營,滿桂及總兵孫褪壽具戰歿於陣。總兵黑雲籠、麻登雲等被擒。——中國曆代戰爭史)
滿桂死了不要緊,近郊二十萬明軍給嚇尿了,再沒有一支軍隊敢於出陣。清軍滿打滿算不過十萬,竟然能在兩倍於己的敵軍面前橫著走。(這時候不妨做個大膽的假設,如果袁崇煥被下獄呢?個人的結論是——呵呵呵,借他個膽子都不敢。)
三個人坐困愁城。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時值正午,天空中陽光燦爛,城頭上寒風瑟瑟。三位大員,都不由的打了個寒戰。丟失城池的責任。誰都擔不起。當今聖上,已經收拾了不少大臣,袁崇煥都拿下了。這三位沒哪個敢跟袁崇煥比,最討厭的是,孫承宗去了山海關,這個尼瑪真的太要命了。定海神針沒了!
登高遠望。煙塵滾滾,一隊騎兵往城池而來。三位互相看看,各自雙腿戰抖。城頭上如臨大敵,大將軍炮、虎尊跑,不管打的響打不響。都拉出來擺著,做個樣子安定人心也是好的。煙塵越來越近,看清楚規模不是很大,只有幾百騎兵的樣子,大家的心都放下了一些。城裡好歹還有近一萬兵馬,出去野戰不行,不等於不能守住城池。
正在此時,有兵來報:“一支軍隊。自南而來,距離通州不足五里!”
三人都呆住了,這會還有勤王之師向通州靠攏?解巡撫、方御史都一起看向楊國棟。那意思你是軍事主官,你看看怎麼辦?
楊國棟心裡氣的罵娘,但人家是文官啊,只好捏著鼻子道:“時下建奴在側,不可放入城內。可譴人縋城而下,告知前方軍情。”
這個決定。跟良心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楊國棟的心思其他兩位也很清楚。有一支軍隊在城外。好歹能牽制一下建奴。萬一建奴真的攻城,就算他們跑路。也能吸引幾個敵軍去追殺吧?這個時候,大家真的都是這麼想的。反正是不會放這支軍隊進城的。
不等派人縋城,十餘精騎已經來到城下,仔細一看這些人穿的衣服,楊國棟就傻眼了:“怎麼是張家莊團練來了?”這服裝太有特色了,大明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別人的騎兵好待著棉甲,這支騎兵小隊,穿著草綠色的服裝,頭戴圓帽,背駑、挎長刀。
“城上勿驚,登州營奉命勤王,路過此地。”說話的正是何顯,斥候隊長。雖然僅僅帶著一個小隊十個人,卻顯得毫無畏懼,說話也是中氣十足。
城頭上的楊國棟嗓門倒是很大,高聲道:“速去稟報,城北有建奴精騎數百,不可浪戰!”
何顯一聽這話,立刻去讓一個人報信,自己帶著剩下的人,繞城而奔,至城北門時,遠處可見煙塵,舉起望遠鏡看了看,建奴斥候數人,正在往城池而來,其後約五里之外,有數百騎兵殺來。
來的是正白旗的一個牛錄,額真(箭主)為多古那。永定門之戰大獲全勝,黃臺吉譴正白旗各部四下監視各部明軍,別看後金此刻看著強大,實際上內部這些旗主都不是省油的燈,相互之間斗的也很厲害,打出狗腦子都是常有的事情。
多古那奉命監視通州明軍,區區三百騎兵加上一些輔兵,五六百人就敢來通州監視上萬大軍。可見建奴氣焰之囂張,可見明軍之爛。
城頭上的兩個文官,此刻更加的不堪,趴在箭跺後面,十餘建奴騎兵飛馳而至,在城下兜了一個圈子,發出“喲呵!喲呵!”的喊聲,城內有兵進萬,竟無一人發聲,就不要說出城做了這幫孫子了。
別看建奴囂張,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