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個屁股,用眼神暗示他沒事,張清這才安心,過來在炕頭上粘了半個屁股,心裡全是不安的情緒。
“都坐好了,也不怕掉下去。我說你這個傢伙,當年金州登陸的勇氣呢?給我拿出來!”陳燮淡淡的一句話,常時仁的心頭一熱,他在軍中崛起,不就是因為登陸大連灣的金州戰役麼?過去的事情,公爺都是記得的。仔細一想,這些年自己有的事情,做的卻是過了。
兩人都坐穩當了,陳燮端起酒壺,給兩人都滿上,端起杯子笑道:“先走一個!”
三杯之後,陳燮才放下筷子,面露痛心之色道:“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升官發財榮華富貴在我看來都不算事情,這是他們應得的。只要不損公肥私,怎麼照顧自己人都不為過。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們失去了進取心和一顆公心。失去了這兩顆心,你們這些人就跟秋後的落葉敗草一樣,用不了多久變成腐敗的臭泥巴。”
常時仁嗖的一下站起來,立正道:“公爺訓示的是。”張清給嚇了一跳,反應慢一步,也跟著站起,垂手而立,不敢做聲,這裡也沒他說話的份。陳燮看著這倆,重重的嘆息一聲道:“東瀛事了,你去了印度,照樣能發大財。但是要記住一條,得把那邊的地盤,儘量多的變成說漢語,著我華夏衣冠的領土。”
“請公爺放心,卑職一定把印度都變成聯盟的領土。”常時仁趕緊保證,陳燮苦笑道:“你說的輕巧,印度有多大你不知道?那邊一共才多少人?滿打滿算加起來,不過十萬人能信的過。這還是多年經營的結果。你們啊,眼下的富貴日子過著,不想動了,我能理解。但是你們想過多年以後麼?你們死了呢?孫子輩玄孫輩呢?這個國家,這個民族,一旦陷入了貪圖安逸享樂之中,就開始走向低谷了。所以啊,必須要不斷的補充新鮮血液,尤其是在軍中,絕對不能出現貪圖安逸享樂成風的現象。”
這時候門口阿喜撩開簾子,進來道:“主人,外頭來了一個叫李渾源的。”
陳燮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常時仁道:“名單上那些人,準你帶去印度。不願意去的,就脫下軍裝為民吧,而且不許他們留在遼東,滾進山海關去。”說完這個,才示意阿喜:“領進來吧。”張清很識趣的告退,陳燮還安撫了兩句,鼓勵他繼續為軍隊建設做貢獻,並且希望他做好監督政府的工作,這才打消了張清不安的心情。
常時仁見張清退下後,低聲道:“公爺,此人的家當可不少。”陳燮一聽就樂了,看這意思,什麼愛妾在常時仁眼裡也就是個玩物的性質,真不能太當一回事。“你啊,胡說八道什麼?沒有這些個民間資本的投入追逐利益,哪有海外開發的大發展?哪來的工業化的發展?你可不要拿人家當肥羊來宰了吃肉,剪羊毛就夠了。”
商人是什麼東西變的,陳燮心裡真是太清楚了。只要有利益,賣吊死自己的繩索都沒問題。為了利潤,資本家就沒有不敢做的事情。政府部門的宏觀調控,就不是兔子發明的好吧,是引進美帝的。人家早就玩爛的招法,不然哪來的反壟斷法?
李渾源進來時就發現不對,侍衛檢查了一遍後,兩個女衛又檢查了一遍,而且更為仔細。都是多年的老部下了,他從最初的軍法隊員做起,至今身居高位,掛著整個聯盟不過十人的中將軍銜,又怎麼可能是個愚蠢的角色?
看見陳燮端坐在炕頭上,常時仁肅立一側,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時候,李渾源的心陡然沉到了谷底。“卑職李渾源,見過公爺!”上前立正敬禮,努力的保持臉色的平靜。這個時候,李渾源也沒什麼別的選擇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陳燮從炕頭上下來,揹著手圍著他轉了一圈,最後淡淡道:“我要用你的腦袋來整頓軍紀,你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