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蛋蛋。什麼民族融合,首先你得有人過去,然後才能融合。就像陳燮在爪哇的政策,就是不斷的移民,前後往爪哇和婆羅洲弄去七八百萬人口,有一個基本盤了,你才能談什麼站住腳跟。不然就像歐洲人那樣,結果現在那些地方都獨立了。還弄了個高大上的口號,叫什麼民族獨立。美帝也獨立了,不夠那是歐洲白人主導的國家,當地土著人都快死絕了。
“臥子啊,東瀛國家的百姓,大概是最像我大明的百姓了。吃苦耐勞,服從性強,你說我上哪去找這麼合適的人口遷徙地去?以前還好一點,現在從本土弄點人口去南洋,就跟做賊似得。”陳燮找了個藉口,陳子龍不出意外的被說服了。
天津知府顧正陽接到傳話之後,嚇的普滾尿流,立刻連滾帶爬的出現在陳燮的專列外頭求見。陳公爺是秘密抵達天津的,不是顧正陽失禮啊。你想啊,一個外國使團來朝貢,這是多大的榮譽啊?說的好聽一點,這就是天威所至,四方來朝啊。
結果陳公爺對他接待東瀛使團很不滿,你說一個知府還不得嚇死啊。天津這地方,陳公爺的烙印太深了。也就是這些年陳燮主動把勢力撤出了山東和直隸,即便如此,天津還是有駐軍的,大沽口還是有艦隊的,山海關外的軍隊,還是隨時可以入關的。
所以說,陳燮要收拾一個知府,太輕鬆了。
在專列外等了整整半個時辰,才見到一個出來傳話的女子:“公爺有話,東瀛不服王化,正欲討之。你回去,把那些東瀛人打發回去,趕緊送走。”別人要讓一個女人來傳話,對顧正陽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陳燮這麼幹,還是奇恥大辱。問題是,顧正陽屁都不敢放一個,還得乖乖的回去貫徹執行。
海外歸來的陳燮不懂大明禮儀,這個觀念已經深入人心了。天津知府這個肥缺,說實話換成誰來做這個知府,都不會為了這點恥辱而耽誤個人前程的。左右這個傢伙在大明呆不長了,至於說到文人的氣節,明末的文人有這個東西麼?有!可惜,少了點。
專列後面加掛了一節車廂,保科正之還是第一次坐這玩意,汽笛的轟鳴聲響起的時候,站在視窗東張西望的保科正之被嚇壞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不單單是他一個人這樣,他的隨從有十幾個人,都被這巨大的鐵傢伙能以一個高速行駛的狀態嚇壞了。
被扶著起來的保科正之呆呆的看著窗外掠過的景緻,臉色蒼白的看不到一絲血色,一雙眼睛呆滯的沒有任何生氣。“大和民族的未來,斷送了!”民族氣節沒有徹底消失的保科正之,說完這話後,跪在地上抱頭痛哭。沒法子,差距太大了。
一夜沒睡的保科正之,第二天上午起來時看見了大海,或者說看見了山海關。心情依舊無法平靜,這趟專列,一夜未停,不過六個時辰,已經賓士千里。大明有這樣的利器,還有堅船利炮,又哪裡是區區三島之國可以抗衡的?
再次被女忍阿喜帶到陳燮的車廂外頭時,保科正之已經徹底的平靜了。看見陳燮立刻跪地,磕頭三響:“保科正之跪求公爺允許小人加入門下。”陳燮正在享受一份美味的早餐,看見他如此正式,心裡沒有絲毫不忍心的意思,只是淡淡道:“昨天你要是能這麼做,你就不用離開東瀛。現在你這麼做,我給你三個選擇。第一個是印度,第二個是澳大利亞,第三個是夏威夷。”
“多謝主公收留,還請主公示下小人去哪?”保科正之這個態度,絕壁端正啊。人家根本就不討價還價,既然投奔陳燮門下做條狗,那就叫他咬誰就咬誰。
陳燮滿意的點點頭,指著對面的椅子道:“先坐下,來人,給他上一份早餐。”(未完待續)